桑云舒冷笑一声,眼含讥讽道:
“我玩的花,还不是少帅在床榻上调教得好,我的这些伺候男人的手段可都是从少帅那儿学来的。”
“只是可惜了,楼姑娘没机会领略到少帅在床榻上的风采,等日后楼姑娘爬了少帅的床榻再说吧!”
楼月面色顿时青白一片,怒吼一声道:
“桑云舒,你简直恬不知耻!”
桑云舒面色微微正了正,冷声道:
“我要是知道廉耻,就不会趁机爬了少帅的床榻了,只是今日之事不能就这样一笔揭过了。”
“如今聂大哥生命垂危,随随便便进来一只阿猫阿狗都能轻而易举地要了他的性命,可见少帅的安保措施实在令人堪忧。”
“若是聂大哥今夜真的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上,恐怕明日报纸江家就会立刻上头版头条。”
“江家居然薄情寡义,不惜杀害皇亲贵族,势必让那些之前效命于皇家的士兵从而彻底寒了心,必定导致军心动荡不安,引发内讧,甚至倒戈相向,想必这也不是少帅想要看到的后果。”
“况且,好歹人家聂大哥可是你的亲表兄,哪有朝着自家兄弟捅刀子的,我建议为了确保聂大哥的安全,应该立刻通知狼牙帮的兄弟亲自来接人,将他秘密遣送到旁的医院救治。”
“这是目前最为妥当的法子,还希望少帅恩准,免得被那些存着不轨之心的小人趁虚而入对聂大哥动了杀心,不知少帅以为如何?”
旁边的楼月听得一头雾水,怒目圆睁道:
“桑云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什么皇亲贵族,一个土匪头目怎么可能跟皇家扯上什么关系,你别胡编乱造。”
“为了救一个山贼劫匪,可真是什么瞎话都敢往外蹦,他就是十恶不赦,人人诛之的最大的土匪,少帅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
桑云舒不想搭理她。
若不是因为她是江少卿的红颜知己。
恐怕在她刚才出现在病房要杀了聂延怀的时候,她早就按捺不住用镯子内的银针将她给直接杀害了。
虽然银针的毒不至于要命,万一,她身子虚弱被她给弄死了。
到时候必定江少卿还会牵连到聂延怀身上,得不偿失,也没必要惹麻烦上身。
让聂延怀给她偿命,她还不够格。
她目光直勾勾地凝视着江少卿,等着男人的回答。
此刻,江少卿神色微微沉吟了一下,朝着门外看守的几位士兵,厉色呵斥了一声道:
“我不是早就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靠近病房半步,你们居然敢抗旨不遵?公然违抗我的军令。”
那位士兵胆战心惊地瞥了桑云舒一眼,又抖着嗓音开口道:
“是——桑姑娘说,她是遵从您的命令,小的不敢违抗,所以只好——放她进来了。”
“至于楼小姐也是打着您的旗号,假传您的军令,所以——。”
江少卿神色一凛,怒吼道:
“除非我本人亲自出现,否则,谁的命令都不好使,都给我听清楚明白了,凡是今夜看守的士兵每个人去领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桑云舒面色多少有些心虚,微微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觉得还是将聂大哥交由给狼牙帮的兄弟比较好,这样也省得少帅耗费大量的人力精力去看顾他,不好给您再添麻烦。”
江少卿冷笑一声,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严肃道:
“你觉得就他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附近的几个城谁还比得上咱们榕城最大的医院医疗设备齐全。”
“若是这个时候长途跋涉的转移到其他的医院进行救治,万一路途上遭遇什么不测,一不留神人直接挂掉了,这个责任由你来负吗?”
“既然桑姑娘对他的事这么上心,也已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就该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比我更想让他活下去。”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又冷声冷气道:
“还有桑云舒,我警告你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该管的人,不用你费心,赶紧的滚回你的别院内好生待着,从今往后没有经过我的容许,不许你离开别院半步。”
“来人,还不快送桑姑娘回去。”
桑云舒暗自抿了抿红唇,知道江少卿铁定为此事而动怒生气,可如今见到聂延怀安然无恙,她多少放心了一些。
况且,江少卿说得对,眼下聂延怀这般情况若是突然转移医院,指不定随时随地都会有生命危险。
还不如待在榕城好生接受治疗,想必江少卿应该会想法设法的保全他的性命。
她神色迟疑了一下,低垂着眉眼,跟着外头守着的两位士兵走了出去。
江少卿神色肃穆地交代了门外守着的士兵几句,又命人调遣了一队士兵秘密把守病房。
这才神色疲倦地跟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