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上了一辆军车,直接将车开到了江宅门口,命底下的人进去容禀一声。
过了片刻后,温初夏从院子内走了出来,旋即,打开车门,径自上了车。
她转目看了看旁边的男人,没好气地嘟哝了一句道:
“堂兄,你不是说那个小贱人早就跟我父亲定了婚约吗?你干嘛不把她给带走,给我爹当姨太太,这样也恰好借此除掉我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不知道江少卿眼下被那个狐媚子迷得五迷三道的,天天跟那个狐媚子厮混在一起,眼里哪里还有我半点影子啊,真是气死我了——。”
温初夏越说越愤怒不已。
温衡姿态悠闲的吊儿郎当的坐在后座上,抬手略显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挑眉淡声道:
“行了,如今江少帅护着她,我又不好明抢能怎么办,再说,若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大动干戈,坏了跟江家合作的大计。”
“回头你爹非得收拾我一顿不可,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温初夏微微扁扁嘴,略显急色嘟哝了一句道:
“我不管,此事你务必给我做主,桑云舒那个骚狐狸一日不除,我实在寝食难安。”
温衡转目看了看她,语气颇显几分无奈道:
“初夏,不是我说你啊,你决定跟江家联姻那日开始,就该知道像江少卿那样的风流浪荡的公子哥眼里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身边自然围绕了一大堆的莺莺燕燕。”
“今日蹦出来一个桑姑娘,明日就可能蹦出第二个,甚至第三个,你各个都要锱铢必较,争风吃醋吗?”
“他在外头玩女人随他,只要不闹到你的跟前来,你只要安心做好江家的少帅夫人不好吗?男人嘛,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不是挺正常的事吗?”
温初夏鼓着腮帮子,气鼓鼓道:
“反正我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江少卿必须是我一个人的,你得帮我除掉那个小贱人不可。”
那边,在别院的屋子内。
桑云舒径自跪在地上,低眉垂眼地将其中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跟江少卿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此刻,江少卿姿态慵懒地坐在红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青花茶盏,用杯盖轻轻地刮了刮上面浮现的一层白色泡沫。
他沉默了好半晌后,方才冷嗤一声道:
“桑云舒你招蜂引蝶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的,先是跟顾家公子定有婚约,而后又差点跟聂延怀拜堂成亲,如今倒好,连温督军这棵高枝都攀上呢,居然还跟他定有婚约?”
“对了,之前陆家公子貌似也曾跟你提过亲吧,你到底在外头勾搭了多少野男人啊?”
桑云舒暗自抿了抿红唇,略显委屈无辜道:
“少帅,你这就冤枉舒儿了,舒儿跟顾家公子打小便定有婚约,那是父母的意思,只是后来顾家公子心仪于妹妹,这才把这门婚事给退了。”
“至于跟聂延怀拜堂成亲的事,说起来还不是少帅你亲自把我送到他的面前的,都是他底下的人胡作非为,人家聂大哥压根就没有要娶我的意思。”
“至于温督军,那我就更加冤枉了,爹娘偏心眼利用温督军把妹妹从牢房内捞出来,却让我顶替她嫁入温家,眼睁睁地把我往火坑内推,幸亏遇上了少帅。”
“要不然我还不得给那个老色胚当十九房姨太太,受他的折磨羞辱啊?还望少帅替小女做主啊,小女的命实在比黄连还苦啊,简直苦不堪言。”
说完,桑云舒一边悄悄然地偷瞟了男人几眼,一边装模作样地拿着帕子沾了沾眼角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泪光点点。
江少卿慢悠悠地轻啜了几口茶汤,冷笑一声道:
“这么说来桑姑娘确实命运多舛,比窦娥还冤呢?”
桑云舒点了点头,嗓音略显哽咽沙哑道:
“可不是嘛,我知少帅向来怜爱舒儿,应该不会畏惧温督军手上的滔天的权势,怕得罪温督军,便将舒儿打包直接送给温督军吧!”
江少卿一时间存了逗弄她的心思,轻哼一声,语气显得漫不经心道:
“一个金丝雀而已,爷玩腻了,觉得乏味了,可不就得打包送人,难道你还希望爷为了你一个区区的弱女子,跟温督军兵刃相见不是?”
桑云舒顿时黛眉微微一蹙,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眸瞅着他,惊愕出声道:
“少帅,您还真送啊,这大半年来,舒儿尽心尽职地伺候您,深怕惹得您不快,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少帅又何必如此对待舒儿。”
“少帅若是觉得厌倦了舒儿,担心舒儿影响了您的婚事,大可将舒儿撵走便是,舒儿也绝非痴缠之人,何苦这般羞辱舒儿。”
“若是少帅真的把舒儿送给那个老东西,所谓好女不侍二夫,舒儿还不如一头撞死在柱子上,死了一了百了,也好守住了自己的名节。”
江少卿瞅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