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申练吃定了刘世就是冒牌千户。只因,他今日才与正牌千户何顾清见过面,确定过东厂内没有任何调动,所以这刘世十成实在狐假虎威。想到这,申练瞬间就有了底气。“刘世!你不仅打砸皇城司,还冒充东厂千户,我明日便去与厂公汇报,看你下场如何!”然而,话刚落音。一道强劲的疾风贴脸而至,一道黑影犹如离弦的弓矢飞到跟前。轰隆——一声巨响炸开。他整个人竟然陷进了青砖地面之中,浑身的痛楚几乎撕裂了他的神魂。紧接着,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脸上,不断拧动脚尖。他的整张面目因此扭曲变形。申练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刘世不仅冒充千户,还敢当众打他这名锦衣卫指挥。实力还如此之强横,就算在场的所有锦衣卫加起来,也未必是刘世的对手。“东厂行事,还用跟你们这些吃干饭的废物交代吗”“咱家的身份是真是假,那厂公大人该裁决的事,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对咱家指指点点”说着,脚尖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几乎要在申练的脑袋上钻出个窟窿来。“你若是对咱家的身份有怀疑,要不要我现在就让人去禀报厂公,让他亲自前来证明我的身份”此话一出,申练彻底放弃了挣扎。看来刘世并没有在虚张声势,而是真的被晋升为千户了!“千户大人饶命!”申练立马就翻了副嘴脸,大声地求饶:“都是小事有眼无珠,冲突了千户大人,小的知错了!求千户大人饶命!”求饶声不绝于耳,本来在场的锦衣卫,都望着申练给他们出一口恶气。不料,申练的下场比魏冉还要惨,简直就是一滩任由对方拿捏的烂泥!与此同时。陈向北还有那行锦衣卫出现在了大殿之中。陈向北一扬手,直接将负责案牍库的人员仍在了地上,又抬头看向大殿门口的战况,心中有些遗憾。真是可惜啊!竟然错过了刘世发威的桥段!看着一众丢了魂的锦衣卫,陈向北心中快意无比,这就是抱对了大腿的好处!外人或许不知道你陈向北的名字,但一定知道你是刘世的形状!有了这样的靠山打底,谁敢不给他陈向北面子随即,陈向北便快步上前,跟刘世说明了案牍库内的情况刘世接过陈向北手中轻飘飘的案宗,阴冷一笑。抬起脚尖,就朝申练的胸口重重踢去。申练哪里守得住,喷射出大滩鲜血,但他也很懂事,主动扭开了头,避开了陈向北和刘世。这若是弄脏了刘世的千户衣袍,怕是又得挨上一脚。“怎么你们调查了这么久,就这有这几张废纸那东厂还要你们锦衣卫何用如此重要的案子,连一条毛都查不出来”刘世狠狠将案宗甩在了申练的脸上。“查得出来。。。查得出来。。。”申练连连回答,生怕刘世一动怒接着折腾自己。刘世皱了下眉头,语气神寒彻骨:“哦那到底查出了什么为何只有这么少的案宗而且上边的,都是流水账一样的东西,你这是在敷衍咱家还是敷衍东厂”如此大的帽子当头扣下,申练不急才怪,可这些东西也不是他一人能说了算,他也不清楚事情的经过。想了想,再次将锅推回到负责值夜的案牍库人员头上。“怎么回事这案子的案宗不可能只有这几页,其他的资料都去哪了”案牍库人员瑟瑟发抖,吞吞吐吐了半天,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陈向北缓缓回过头,亮出一个杀人的目光。“怎么你明明知道那些案宗的去向,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莫非是与此案有关”这名案牍库人员立马就瘫软跪地:“我说。。。我说!这案子真的与我无关啊!”“那些案宗,都被朱指挥取走了,他严令我不许告诉任何,不然就要扒了我的皮!”在陈向北的威逼下,这名案牍库人员终于吐出了真话。或许是觉得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根本没有活路,所欲这家伙说完后,如同霜打的茄子,霎时就蔫了。刘世听后,目光微动,这名案牍库人员所言的朱指挥,正是同为锦衣卫指挥的朱岩。他为何要取走此案的案宗申练听后,深深一愣,但很快便想到了圆场说辞,生硬地解释道:“定是朱指挥对此案有眉目,所以才调走这些资料,一定是这样!”“哦这么说的话,朱指挥一定对此案有所了解吧”刘世面无表情道:“那咱家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一个时辰内,将所有与此案相关的案宗,原封不动地拿回来。”“少一页,咱家就在你身上割一刀,割刀补齐为止。”“听明白了吗”“明白!”申练从地上爬起,压根顾不及身上的伤势,快步跑了出去。直到天边微微亮,皇城司内也没有出现过官阶更高的锦衣卫高层。多半都是听闻了刘世的手段后,一个个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了!“小陈子,还有多少时间”刘世坐在高椅上,面朝着皇城司的大门,面容森然。“禀刘公公,还有半盏茶的时间。”陈向北回答了一句。“嗯,要是一个时辰内这姓申的回不来,你就带人去把他做掉!”刘公公平淡的语气中却充斥着浓浓的杀意。他可是东厂厂公海大复亲自委任的千户,即便是锦衣卫高层前来讨说法,他也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不服就杀!杀到你服为止!然而,正当这半盏茶的时间走完,皇城司外传来了脚步声。只见有人从宫道上掠过,如同一缕清风出现在刘世的跟前。噗通——去而复返的申练扛着一个大箱子,跪在了刘世的跟前。“禀千户大人,你要的东西已取来。”陈向北却是微微皱眉,他明显闻到风中裹夹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显然,申练此去,经历了一场大战。目的,自然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