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归被她的动作吓的后退一步。
梅寒烟的指甲又长,瞬间在宋云归手上划下了一条血红的口子。
宋怀心里的怒火蹭的一下被点燃,一脚便将梅寒烟踹倒在地。
“贱人,到了如今你还想伤我女儿,找死。”
本就是个陡坡,加上下雨地滑。
梅寒烟摔在地上滚了一圈,腰重重的磕在了石头上。
她疼的浑身一颤,半天起不来身。
还是如君去扶她。
“夫人您没事儿吧?”
梅寒烟摇摇头艰难站起身来,宋怀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只是吩咐宋少煊把人带回去。
事关重大,自然是不能在这荒郊野外便解决。
况且这样的丑事若是传扬出去,那整个丞相府的人都不要活了。
今日天黑的格外的早。
整个丞相府都安静的吓人。
就连下人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
延松院。
梅寒烟声泪俱下的承认错误。
“老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柔儿和斌儿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求你放过他们。”
宋怀阴沉着脸。
握紧的拳头青筋暴起:“你做下这等见不得人的丑事,还有脸同我求情?我未将你们一道拖出去沉塘便已是天大的面子了。”
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给自己带了多年的绿帽子。
还不知情的将这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和私生女养在自己身边。
光是想起来宋怀就觉得犹如吞了万只苍蝇般恶心。
“不可,不可呀老爷。”
梅寒烟顾不得腰间的疼痛挣扎到宋怀面前去拽他的衣襟。
“老爷,且不说旁的,柔儿好歹喊了你这么多年爹,就算不是亲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是有些感情的。再说了,这,这事情若是传出去也不光彩不是吗?”
宋怀眉头一拧:“你敢威胁我!”
眼看宋怀气的又要动手,宋云归急忙拦住了他。
“爹爹,您先坐下喝口茶,我同母亲说几句吧。”
她让月舒将人提到了院子外头。
“宋云归,你又要做什么?”
梅寒烟恶狠狠的瞪着她。
“母亲不用这般看着我,时至今日,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宋云归气定神闲的在廊下坐下。
“我不过是想提醒母亲不要惹恼爹爹,否则三妹妹和乔斌的性命怕是难以保得住呢。”
梅寒烟冷哼一声:“少拿这个吓唬我,这件事儿闹大了于谁都没有好处,我固然丢人,可你和宋少煊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光外头那些唾沫星子都得把你们淹死。”
她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在乎了。
但宋怀肯定是在乎宋少煊和宋云归的。
母亲名声受损,于孩子而言便是天大的事。
纵是宋怀不顾念旁的,这一点他定是要考虑的。
“母亲倒真是小瞧了我们兄妹,若我们二人是在乎这些的人,今日也就不会让爹爹走这一趟了。”
宋云归将身子往前倾了些。
“母亲的这个情郎不怎么靠得住呀,从乔斌失踪到现在,大半天了,可也没见他出现过一次呢。”
梅寒烟的脸色终于有些变化。
宋云归继续道:“这般没有良心的人,还值得母亲为他守口如瓶吗?”
梅寒烟犹豫了一阵:“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云归嘴角轻扬:“只要母亲将这个人的事情同我说明,那我便能同父亲说几句好话,让他放过三妹妹和乔斌,母亲觉得如何?”
梅寒烟眉眼一动,像是在思量宋云归这话的可信度。
然而片刻后她只是冷冷一笑。
“宋云归,想从我这里套话,门儿都没有,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不是很厉害嘛,你自己去查呀,我告诉你,你要是查不到,丞相府迟早会有灭门之灾的。”
她话音落下哈哈大笑了两声。
下一刻却面色一变,大口吐起了鲜血。
“世子妃小心。”
月舒忙护着宋云归后退了一步。
宋少煊和宋怀闻声而来时梅寒烟已经栽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口中鲜血不断涌出。
“这是怎么了?”宋怀一脸惊异。
“我也不知,突然就这样了,素问,快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宋云归吩咐了一声,素问上前为她诊脉。
半晌,素问起身回话。
“世子妃,她中了毒,是一种慢性毒药,有一段时日了,今日许是情绪波动过大,毒发了。”
“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