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广平怒道:“陈晋,你的心也太狠了,紫曦才十几岁,还是个小孩子,你就要把她送去监狱,等她出来要多少年?”
陈晋看着他淡淡道:“您的意思是,抢GA的枪、对着别人想要开枪,都是可以不用负法律责任的吗?”
陈广平眼神一滞,果断摇头道:“当然不是,但紫曦和一般的犯罪分子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是因为她是女人,所以不一样?还是因为她是烈士子女,所以不一样?”陈晋立刻反问道。
陈广平道:“你知道她的身份,还敢这么做?”
陈晋摇头道:“开枪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开枪和她是谁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是敌人,我都会开枪,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要告诉你,任何人犯了法,都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
“紫曦的父亲是为国家牺牲的。”
“所以呢?烈士的子女可以犯了法都没事?”
陈广平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定定地看着他。
陈晋突然举起手,手指做手枪状,对着陈广平的额头,冷冷道:“这么说,我也可以拿一把枪对着你了?”
明明陈晋手里没有枪,只是手指指着他,但是陈广平却感觉浑身发冷,有一种腿软的感觉,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
年轻的时候他也是一员猛将,现在也不过五十来岁,怎么会怕呢?
楚山同志看到陈广平的窘况,连忙走过去一手拍掉陈晋的手,喝道:“陈晋,你想干什么?威胁一个老前辈吗?我看你的思想有问题,要抓起来审查。”
陈晋放下手笑道:“您看,郭紫曦拿一把手枪对着别人你们认为没事,我用手指指着这位同志,却被认为是思想有问题,要把我抓起来审查,你们觉得公平吗?”
楚山同志大声道:“紫曦的父亲是郭旷!”
郭旷是以前一位和李月的父亲齐名的大将,很年轻的军长,以敢打硬仗、作风彪悍著称。
陈晋故作恍然道:“哦,原来是父亲的关系,有一个当过军长的父亲,所以郭紫曦犯了大罪也可以没事,而我的父亲不过是个教导员,所以做个手势都要收到审查,是吗?”
楚山同志连忙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话太扎心了,就连安如山同志都脸色一变,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陈晋冷笑道:“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这叫覆水难收,这位老同志,你的觉悟还不够啊。”
安如山同志连忙说道:“陈晋同志,你不是有重要事情要找我吗?我们进去说吧。”
陈晋知道这是安如山同志再给陈广平等人解围,不能不给这个面子,点头道:“是的,领导。”
安如山同志笑了笑,对陈广平等人道:“行了,你们快去忙吧,别耽误了正事。”
“是,领导,那我们先走了。”陈广平、楚山同志说了一声后,带着自己的妻子走了。
进了办公室,安如山同志道:“欧阳旭同志,给陈晋同志泡茶。”
“是,马上来!”欧阳旭连忙应道。
在沙发上坐下后,安如山同志道:“陈晋同志,你刚才太冲动了,陈广平同志和何楚山同志都是你的前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陈晋苦笑道:“领导,真不是我想发火,而是实在控制不住,如果一个人连抢枪及企图杀人都可以不受法律惩处,那这个社会还有什么公平可言?今天郭紫曦没有受到法律制裁,下一次她还会这么干,而且更不怕了,有可能会真的开枪杀人,到时候责任谁来承担?被她打死的人冤不冤?”
“我看啊,已经有些人忘记了当年的艰苦奋斗和浴血奋战了,开始想要享受,当特权阶级了。”说到后面,陈晋有些咬牙切齿了。
安如山同志想要说话,邓大姐按住他的手道:“你去忙你的事吧,我来和陈晋同志聊聊,我们见面机会不多,还有很多话要说呢。”
安如山同志站起来道:“行,那就交给你了。陈晋同志,那就让邓阿姨找你聊聊。”他看到陈晋似乎有些紧张,笑着道:“别紧张,你邓阿姨不吃人。”
邓大姐嗔道:“去你的!”
等安如山同志转过身去了,邓大姐对陈晋道:“陈晋同志,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吧,屋子里闷得慌。”
“好的,邓阿姨。”
陈晋跟着邓大姐来到了后院,这里有一个荷花池,周围有一些柳树、松树和柏树,以及一些海棠花,不过海棠花还不大,柳树这些倒是枝繁叶茂,在现在还炎热的天气里,正是乘凉的好去处。
“陈晋同志,我听你刚才说的话,应该对郭紫曦意见挺大的吧?”邓大姐问道。
陈晋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说道:“是的,邓阿姨。”
“能说说为什么吗?”
陈晋摇头道:“邓阿姨,原因还用我说吗?郭紫曦犯了法,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