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晋的叫屈,谭润峰同志和蔼地笑道:“好啦好啦,你们国防科工局的作风我也有所耳闻,你也没有吹牛,对待工人同志、农民同志是很客气的,这个我是知道的,这就很好嘛。”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你说的和地方省市合作的事情,你写一个具体的报告给我,不然我怎么帮你呢?”
陈晋大喜道:“太好了,领导,回去我就写报告,我现在就担心天气这么热,园区里三万工人、两万工程兵战士们的身体健康,之前想买一批绿豆和西瓜都买不到,要是他们中暑了就麻烦了。”
“上次一个工人中暑了从高脚架上摔下来,我还是用了直升机送到103医院才抢救回来。”
谭润峰同志认真地道:“这件事做得好,任何时候,都要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更何况是一条人命,不过你以后处理事情也要注意方式方法,能讲道理的就讲道理,尽量不要动手,很多时候你动手了就没理了,知道不?”
陈晋苦恼地道:“领导,我也不想这么暴力,可是我年纪小,经验少,和他们讲道理讲不过啊。”
谭润峰同志笑道:“哈哈哈,那还真是为难你了,你啊,还是缺少一个长辈,这样吧,你帮我照顾一个老人,我呢,让他教你为人处世,怎么样啊?”
陈晋站起来道:“那太好了,领导,什么时候介绍给我啊?”
谭润峰同志伸手让他坐下来道:“别急,别急嘛,过两天他来京城了我就叫你。”
“好,太好了。”
陈晋是真的很高兴,谭润峰同志说是让他帮忙照顾一位老人,其实是照顾他、保护他呢,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没过一会儿,汪西文走进来道:“领导,这三家报社的主编和采编记者都到了,您看是让他们进来吗?”
谭润峰同志问道:“陈晋同志,你说呢?”
陈晋道:“既然是调查,我看不如安排在小会议室,加一个屏风,就由汪秘书来问,您在屏风后面听就是了。”
谭润峰同志点了点头,对汪西文道:“嗯,西文同志,就按照陈晋同志说的做吧。”
“好的,那就去2号会议室吧,我先去安排一下。”汪西文看了陈晋一眼道。
他对谭润峰同志这么相信陈晋有些诧异。
二号会议室是一个小会议室,里面是以前谭润峰同志和几个高层开小会的地方,只能坐下五六个人。
汪西文安排工作人员把会议桌移动了一下,搬来了一个屏风,里面摆了两张椅子,等谭润峰同志和陈晋进去后,汪西文带着一个记录员坐在里面,然后让人去把报社的人一个一个叫进来。
开始叫人之前,汪西文来到屏风后面请示怎么问,谭润峰同志没有说话,看了看陈晋,示意他来说。
陈晋道:“汪秘书,您就直接问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就行了,就问客观事实。”
汪西文看向谭润峰同志,见他点头了,才出去了。
先进来的是《新京报》的采编记者,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先介绍一下你自己,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知道,还有同志做记录,你说的话一定要属实,否则后果很严重,知道吗?”汪西文板着脸问道。
年轻人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张了张嘴最后说道:“你好,我,我是谢飞文,是,是《新京报》的采编记者。”
“关于报纸上的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
“昨天傍晚……”
谢飞文说完后,另外五人也鱼贯而入,汪西文也没有多问问题,就问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后面的谭润峰同志和陈晋也听得清清楚楚。
问完这六个人后,汪西文来到屏风后面,看到谭润峰同志脸色不太好看,阴沉阴沉的,有些担心地问道:“领导,您没事吧?”
谭润峰同志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其实《新京报》的主编问完之后,谭润峰同志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新京报》的两个人说的就有不一致的地方,可能是被叫来兰香书屋太突然,他们没有对好口径。
后面四个人说的对不上的地方就更多了。
所以三家报纸对这同一件事的报道简直是漏洞百出,谭润峰同志怎么会不清楚其中的猫腻?
陈晋道:“领导,这件事情的当事人,就是那个老太太,我也让人带来了,要不也问问她?至少咱们要知道真相是什么吧?”
谭润峰同志点头道:“问吧。”
“好的。”汪西文点头道。
贾张氏在车里面坐着,一开始紧张地不得了,但是后来一直等,也没有人和她说话,无聊之下竟然睡着了,直到被曹尚武叫醒。
“老太太,走吧,要到里面去问话了。”
贾张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下了车后紧张起来,问道:“同志,这里面是什么地方?不会有危险吧?不会想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