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为了防备患者自寻短见,窗户只能打开三分之一。
夏云舒想不到父亲会沦落至此,心头不免窜过一抹凄凉与悲哀。
她还以为他们一丘之貉,同气连枝。
哪里结局会这样凄凄惨惨戚戚。
靠墙的病床上,夏宏一息奄奄。
“夏总,”王妈靠近,调整一下病床高度,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提醒,“云舒回来了,云舒来看您了。”
夏宏没任何反应。
夏云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她萌生了一种逃离的冲动,但理智还是让她留了下来。
最近薛慧荣和夏盈盈竭尽全力在搜刮夏家的每一分钱,他们早已经将夏宏忘到了九霄云外,据王妈说,他们已经三天没来看过他了。
即便是来,夏盈盈也从来不靠近父亲。
至于薛慧荣,则会拿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文件让他按指纹,王妈对此司空见惯。
好端端的,怎么就成植物人了?难不成夏宏还遭遇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算计和打击吗?夏云舒退出来,准备到大夫聊一下。
大夫语重心长,“有梗塞,外加基础病,就成了现在这模样。”
“会好起来?”夏云舒抱着一线希望。
但大夫却摇摇头,“病死率很低,但痊愈的概率更低,需要个人时时刻刻守护在身边,其实现在他在医院在家没什么区别。”
大夫深入浅出的为她做了介绍。
夏云舒一听,顿然明白这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