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听到这话,立刻见缝插针道:“看吧,父皇,我就说跟我没关系吧,八弟他自己作孽,硬要借助灵兵突破,哎呀,您是没见那场面,我拦都拦不住。”
云澈此言一出,群臣更加哗然。他们没想到,八皇子竟然是借助灵兵强行突破了先天的门槛,更让他们惊讶的事,和八皇子决斗的云澈反而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还能和云帝顶嘴。
云帝端坐于龙椅之上,得知八皇子没有大碍,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云澈抖机灵,瞬间一脸的黑线,
“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云帝训斥完云澈,转头看向还在讨论的大臣们,想起刚刚邢浩和太尉暗地里的争锋,心里不由得一阵烦闷。
只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云帝作为板上钉钉的继承人,甚至可以微服出逃四年之久,他是无法体会到自己的几个皇子对他位置的渴望的,得来太过理所当然的东西,自然就不会把它看得太重,这是云帝身为一个皇帝的致命缺陷。
底下丞相邢浩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难看,他万万没有想到局势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原本按照他的理解,八皇子挑战云澈,落败是在意料之中的。
到时候邢浩就可以用心机深沉,天性凉薄,罔顾兄弟情谊的罪名好好地参云澈一本,先把他的名声搞臭,至少朝堂之上就不会有人大张旗鼓的支持,即使云澈已经暗地里和皇后达成合作,但占据大义的情况下,总是能获得一些先手的优势的。
可他令他没想到的是,八皇子直接一手迷惑操作,直接让出了所有的主动权。
不过毕竟是做了多年丞相,邢浩还是根据自己的经验找到了弹劾的重点,只是如此一来,可以说就是彻底地站在了云澈对立面了,邢浩内心暗叹,希望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吧,谁让自己的外孙是二皇子呢。
一片静默中,邢浩率先上前,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陛下,如此看来,六皇子的武艺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借助灵兵的八皇子都没能伤到六皇子一分一毫,如此天赋,竟是要比四皇子还要出色了。”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御史大夫赫连讷不乐意了,四皇子云海正是他们赫连家鼎力支持的皇子,赫连家一直引以为傲的就是云海的修炼天赋,不容其他人亵渎,哪怕对面也是皇子,因此即使面对丞相如此明显的挑拨离间,赫连讷还是出言打断。
“丞相此言差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拿出来跟四殿下相比的,你没听到御医怎么说的吗,八皇子是借助灵兵突破先天,遭受反噬而已。莫说他这种伪先天了,就算他是正儿八经的先天命星,那也不可能是四殿下的对手的。”
邢浩被粗暴地打断发言,面色上倒没有一点变化,回过头看着突然站出来发声的赫连讷,淡淡地说到,
“赫连老头,别整天把你们那什么四殿下当个宝一样,你是不是忘了,六殿下的母妃是谁了,当年你们赫连家遭受的羞辱,难道还不能给你们长点记性吗?”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云澈,赫连讷的脸色尤其难看,黑的都像一块炭一样了,不过看得出赫连讷确实很想反驳丞相的话,但却开不了口,最后只能狠狠的看了云澈几眼,气呼呼的退回了大臣队伍中。
云澈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众人的反应,很明显,在场的人都是知道些什么的,关于自己的母妃,夜初晨。
云澈越发的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虽然六皇子关于这位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还可以大致感受得到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怎么在别人的印象里,无论是皇后还是这些大臣,母妃的形象都跟个混世魔王一样,这样一位奇女子,是云帝能驾驭的住的?
云澈不由得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云帝上次走的很急,好多事情都没问到,谁能想到这里面还有大瓜!
云帝听到丞相提到夜初晨时,脸色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怀念,刚好对上了云澈带有好奇的一丝目光,云帝脸色一黑,正要开口,就听到邢浩接着说道,
“陛下,今日之事,其实非同小可。”
邢浩的声音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指云澈,
“六皇子云澈,有意隐瞒修为,在校场之上与兄弟大动干戈,致人重伤,此等行为,不得不让人怀疑六皇子的用意。”
云澈闻言,并未有丝毫的慌乱,他抬起头,迎上邢浩的目光,声音平静却坚定:“丞相大人,修为之事,乃我修行所得,只是平日里不甚与旁人交流,何来故意隐瞒之说?今日校场之上,是八皇子先行挑衅,我不过是应战自保而已,难道这也不行吗,难道说非得要我本人躺在这里,才叫正常,才符合你的逻辑吗!”
邢浩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自保?六殿下,你一个命星境高手,说这话未免太过牵强。众所周知,你母妃八年前无故失踪,至今未归,在那之后六殿下便行踪隐秘,遣散伺候的宫女太监,不常与人来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