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泼妇这话一出,清欢爱意跌至零,她捂帕落泪跌坐在地。
叶柔被此幕惊得僵在原地,清欢孤苦无依长大,她自知这姑娘没礼数体统,却未料竟这般野蛮。
叶柔只觉愚不可及,哪个男人能容忍得了这般妒妇,这未等她出手,清欢便会因妒忌被沈临熙厌弃。
她弱柳扶风,楚楚可怜,“姑娘,这许是误会,小女不甚摔倒,多亏埕王殿下扶我一把。”
沈临熙竭力冷静,清俊的脸气得苍白,见叶柔解释,冷眼看向清欢,“这回你信了!”
谁料清欢闹得愈发厉害,她声嘶力竭,“是,我是市井泼妇,她温柔体贴,既如此,你们在一起算了,我不在这碍眼了!”
裴氏兄弟及家仆面面相觑,只觉清欢手段了得,这世间男子都欢喜温柔懂事的女子。
更莫提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上回宫宴,有一贵女想吸引注意,语气稍放肆些交谈,便被太子吩咐将给人丢出去,没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
沈临熙白皙的脖颈青筋突起,他何时见过这等撒波打滚的场面,谁人胆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帝王家三宫六院这乃常事,就莫说皇家普通权贵也是三妻四妾。
更莫提他都不认识那女人,就算真欢喜纳了,那又如何。
母后出身高贵,在父皇羽翼未满前都不敢般造次。
沈临熙清俊的脸阴郁的瘆人,气得额间青筋暴起,恨不得上手掐死清欢,可他一生出此想法时,因上回差些整死清欢,系统便会开口规劝。
沈临熙狭长的眸泛红,蹲下身去,骨节分明地手环住清欢腰身,将撒泼打滚的女人抗在肩上,背回府内。
清欢用黎衍的七爱意,兑换了七点武力,她顿觉力大无穷,用足手劲,使劲敲打少年后背。
沈临熙耳朵好似要聋了般,后背火辣辣的疼,清欢不停鬼哭狼嚎,“你不要脸,你还管我做甚,你去找那女人呀!”
寝卧门被一脚踹开,沈临熙将清欢扔到榻上,清欢哭得更厉害,他剑眉蹙起,眸色深沉。
他活了这十六年从未这般狼狈过,他竭力冷静,恨不得拿针线将清欢嘴给缝上,但每有此等虐杀想法,系统便会开口规劝。
他起身走向床榻,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青筋可怖,试图束缚住撒泼打滚的女人。
如今清欢力气与沈临熙不相上下,抓到机会便又动手撕扯起他来,沈临熙如玉俊美的面庞被清欢指甲挠出好几道血痕。
“你又要为她打我是吧!”清欢不停闹着,在沈临熙忍无可忍前停止哭喊。
沈临熙淡如琥珀的眸冷若冰霜,周身气压低的瘆人,良久后,他转向走向门前,拔出侍卫的长剑,剑出鞘,寒光凌厉。
清欢厌恶值二十,她嘴上却不饶人,“怎么,要为个不过见了几面的女人杀了我?”
沈临熙剑眉一挑,硬挤出笑来,“怎会呢?临熙去杀了她,姐姐总能信临熙与她并无瓜葛。”
裴氏兄弟闻言忙跪下抱住沈临熙腰身,阻拦他的步伐,若真随意杀人,传入京中又要被皇上责罚,“殿下,不可乱杀无辜!”
他神情冷寂,一脚踹开裴氏兄弟,大手死死拽住清欢的手腕,将她拉扯下榻,“你与临熙一同去杀了她。”
他脚步一顿,眼底狠戾尽显,冷声下达最后通牒,“七日内,孤要得到霍清清身亡消息,不然谁也别活了!”
清欢由霍晏礼扯着出府,而叶柔仍站在门前未曾离去,她原想着等沈临熙惩戒清欢后,她好借此安抚,所以见着人出来时,仍温柔笑着。
尽管身后跟着清欢,还提着长剑,叶柔心底生出疑虑,却只当清欢是被沈临熙胁迫同她道歉的,她尚未行礼,便被长剑刺穿胸膛。
鲜血喷溅,叶柔直直倒地,随行侍女吓得昏厥,沈临熙神情如常,低头朝身侧温柔笑笑,又要再提剑倒地叶柔。
清欢脸色苍白,双手握住长剑,剑刃划破她的双手,血源源不断流出,她脸色苍白,强忍疼痛,轻声道,“我信了…我信了……”
她扑通跪地,如她预料般沈临熙未在管她,见少年离去,清欢忙拿出季臻给她的符咒,混杂她的血贴在被叶柔夺舍实则是陈柔身躯。
她从季臻那了解,害叶家满门的叶柔是从别的朝代穿越而来,穿越来此绑定系统。
只要有人重病,她便能在原主虚弱前夺舍身躯,而原主魂魄如被困三月,便会魂飞烟灭。
好在,这回来得及。
她眼眶通红,心疼望着陈柔的剑伤,可被夺舍的身躯若不重伤,是绝无可能让原主魂魄占据主体。
她让人传医者救治陈柔,裴氏兄弟却觉清欢伪善但为此事不被宣扬,将陈柔抬回府救治。
清欢心底默问季臻,可否能将黎衍仅剩的三点爱意兑换给陈柔气运,庇佑她成功度过此劫。
季臻如系统般与清欢绑定,替她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