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芸莱哪里敢摘,她有些想哭,想到乌桃的话,芸莱先是吸了吸鼻子,紧接着缓了口气说道:“多谢主子。”
“谢什么,大家主仆一场,以后得了空多来本宫这里看看。”柳莹说着,带着愧疚看着芸莱。
几人分别嘱咐芸莱几句,贤妃的人就到了。
贤妃只派了两个人来接芸莱不说,还是空手来的。
这两人看见芸莱二话不说直接要将人带走。
乌桃反应快,问了好些个问题,对面两人明显有些不耐烦。
招财和小广子也十分不放心,尤其是看着两个人两手空空,总不能让新娘子走过去吧!
最后众人决定由招财和小广子护送芸莱过去。
柳莹和乌桃依依不舍的将人送到门口。
芸莱坐上他们自制的轿辇,由招财和小广子从雅青阁抬到庆安宫门口。
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这是她第一次后悔。
她没想到德妃不救她,也没想到柳莹会为她做这么多,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她一定会效忠柳莹。
可惜没有如果。
柳莹终于将叛徒送走,高兴得手舞足蹈,牵着乌桃的手转了好几个圈。
她被禁足自然要留在雅青阁哪里都去不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有人碍她的眼。
芸莱这边刚到庆安宫,招财和小广子就被赶了回去,她只能跟着桃香进了门。
张德海意气风发的对着几个相熟的人敬酒,芸莱等了好一会才开始拜堂。
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仪式。
拜了堂之后,她就被送进卧房。
说是婚礼,实际上更像是他们拉拢权贵的借口。
芸莱本就没指望什么,但眼下的情况看着更不乐观,她甚至想着找机会让柳莹救她。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暴露。
一枚弃子而已根本不会有人救她。
而舒嫔趁着人多热闹时,悄悄混进贤妃的寝殿,将那对刻着自己名字的玉镯塞到角落里,然后瞧瞧退回,饮了几杯后,回了启文殿。
没过多久张德海进房,二人合卺交杯,一杯苦酒下肚,芸莱只觉得头昏脑胀,紧接着自己不知道做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手脚被绑着,张德海的脸上多了几道抓痕。
芸莱知道,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时间,芸莱疯了的消息从庆安宫传到了各个寝殿。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流言,她心想着自己也没少传了这些,区区流言,没几天便散了。
到底是丫鬟的眼界想不到那些个阴谋,
第三天一早,张德海传了个小御医假模假式的给她看诊,说她疯病难医,没等她反驳便被人抓了起来,关到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除了日常三餐外,没什么特别的。
没有任何人来看望她,屋子里没有任何光亮。
第四天时她感觉身体有些疼痛。
第五天她死了,据守夜的人说,过了子时屋内有些响动,当他早上来看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芸莱嫁过去的第二天柳莹收了信,舒嫔将镯子放到贤妃内卧,同时芸莱疯了。
柳莹当时还想,这好好的姑娘,怎么就疯了呢?
后来就听到芸莱死了的消息。
柳莹叹了口气,没再言语其他。
对她来说芸莱是个可怜人,也是叛徒,更是多方势力的牺牲品。
他们不清楚芸莱死的时候多么绝望,她是被孤独和一杯毒酒害死,这个叫芸莱的姑娘,死于第一片枫叶下落之时,她再也等不到云来了。
贤妃倒是高兴得很,费了这么大劲来打柳莹的脸,以后再出手,要的就是柳莹的命。
此时距离祭天大典还有十六日。
陈苏叶像往常一样和一些动物玩耍。
经过这么多天的训练,她已经不怕尸体了,轻车熟路的剥皮拆骨,野外烤兔别有一番滋味。
可哪有那么多的惬意日子,就在陈苏叶喜滋滋的吃着兔腿的时候,萧易急匆匆的来到她面前。
“可算找到你了,陛下有命,明儿该你考核了。”萧易倒是不担心,以陈苏叶的身手,杀一个下等死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陈苏叶听了这话手一松,兔腿掉在地上滚了一圈埋在了火堆里,火苗窜的更高,烧的兔腿嘶嘶作响。
“我能见见陛下吗?”陈苏叶没有看萧易,而是看着火堆里的兔腿,兔腿烧得焦黑,火堆冒起滚滚黑烟,许是呛了眼睛,她的眼底微微泛红。
“我会帮你传信,你好好准备。”萧易从怀中掏出姜黄色的小荷包给了陈苏叶。
陈苏叶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药师的毒是分等级的,颜色越暖,说明越有效果,这姜黄色,她实在是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