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代表他能让柳莹平安。
“前些日子被樱妃缠着,送了雪狼的皮毛她才没有哭闹,惦记着某个小醋坛子没有赏赐,特意来瞧瞧。”洛轻铭一语双关,他现在巴不得应青芜针对柳莹,将人拉下马。
这样他才好趁机拿到羊皮卷。
至于应青芜如何,与他何干?
“我……我才没有。”应青芜羞赧地钻进洛轻铭怀里撒娇,声音软糯似是甜进人心里。
但她恨极了柳莹,想到洛轻铭刚才说的雪狼皮,她恨不得咬死柳莹。
“真的?这可是上好的雪狼王皮毛,还是从乾阳观来的。”洛轻铭加重语气,说柳莹的赏赐不一般时,连着陈苏叶捎带着提起。
要怪就怪陈苏叶想不起他,他是时候提醒陈苏叶谁才是主子。
他感觉说起乾阳观时,应青芜的身子僵了一下,紧跟着用尽量平缓的语气答话:“我才不需要这些,我有夫君怜惜便好。”
“真的?”洛轻铭眯眼笑着看他,手指摩挲着她的脊背,见应青芜红着脸不敢看他,满意的收回手。
应青芜刚好缩回应青芜的怀里,她的声音听着有些沉闷:“自然是真的,我对夫君的情谊天地可鉴。”
说完这话从洛轻铭的怀抱里抽身,认真的看着洛轻铭。
随之而来的是绵长的一吻。
她说的情真意切,洛轻铭差点就信了。
如果不是他闻到鸭血的味道,他至少会觉得应青芜真心待他。
可惜没有如果,这世间不会有人真心待他。
洛轻铭盯着应青芜瞧,双手抚上他的面颊,似是要将她的轮廓记得清楚。
“轻卿,我的好轻卿。”他说着,声音低沉且沙哑,听起来带着克制的情绪。
“我在。”应青芜也跟着轻声回答,可紧跟着的是洛轻铭落下的手。
洛轻铭的动作点到为止,像是提前算好一般,当应青芜深陷时,他刚好抽身。
应青芜迷茫的瞧着他,觉得罩了层雾似的,怎么也看不清楚。
“可我不信。”洛轻铭说这话时,用满是情意的眸子和应青芜对视。
薄雾散尽,应青芜终是瞧见自己想要的,她像是被精怪迷了魂,跪在一旁伸出三指发誓:“我应青芜若是半点对不住夫君便让我不得好死。”
说完重新扑到洛轻铭怀里,对自己的付出十分感动。
洛轻铭任她依靠,伸手轻抚她的额头作为安慰。
他自己明白,这并非安慰而是恩赐,应青芜犯了大忌讳。
她又不是应青芜,做戏给谁看?就算她是又如何?他又不是她的夫君,短短几字不过是虚言罢了。
没想到比她皮肉更为恶心的是应青芜的满口谎言,就像屋子里的鸭血味一样令人作呕。
他不说不代表他无知,他还没到机关处便闻到暖锅的味道。
若非她与流冰见面,怎得气味如此浓烈?
要真是从她屋子里渗的,那他的死牢可白白花费银钱请了群无用的人瞎忙活。
“轻卿可用过午膳?”洛轻铭故意挑起,想看看应青芜的反应。
应青芜当即传绿莹进来,吩咐人准备膳食。
“您不是小半个时辰前才用过暖锅?您不可多食伤胃。”绿莹没看见洛轻铭,忠心进言,直到听见洛轻铭的声音赶紧跪下认罪:“奴婢不知陛下亲临,奴婢知罪,奴婢这就去准备。”
绿莹说完一溜烟似的离开,连门都忘记关,最后是小安子轻掩上门。
“你用过暖锅?”洛轻铭话音未落又继续问:“怎得不叫上我?”
他语气十分委屈,竟斤斤计较起来。
如果忽略他眼中的精光确实如此。
“刚才忍不住架了暖锅,和绿莹一起,那丫头贪嘴,吃了好些鸭血。”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觉得洛轻铭不会发现,索性大胆起来。
总不能说她和流冰共食吧!听着想什么样子。
洛轻铭刮了下他的鼻尖,算是相信她的解释。
但他心里清楚,应青芜不喜鸭血,以应青芜的性子不可能让奴才爬到头上,他心里有确定的人选。
他起身下榻,应青芜掸去他鞋面上的灰尘,扶着人慢慢迈步。
洛轻铭将人揽在怀里戏说:“轻卿将朕照顾的这般妥帖,反倒像是娶了朕。”
应青芜面上一红,嗔他口无遮拦,殊不知洛轻铭下榻是想离开,并非是在此用膳。
洛轻铭往前走几步,察觉到不对劲的应青芜想要挽留时,他却停下脚步,转头将一枚双鱼佩环给她。
“这玉佩环给小醋坛子。”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等她收下才抽手,看着像是不舍似的。
应青芜端详着手中的佩环,不明白洛轻铭的意思。
“一对才称为双,流苏是我亲手做的,佩环也是几日雕琢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