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苏叶没想到萧易会吼她,被吓了一跳,回神后不忘替萧易找补:“我懂,萧大哥是护着江师兄是吧!”
此话一出江清酒的神情缓和下来,看得出来心里舒坦许多。
萧易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兄弟之间,护着不算越矩。
陈苏叶将二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却犯嘀咕,这是吵架了?
吵架归吵架,别拿她撒气啊!她叫苦不迭,面上一字都不可说。
“江师兄还未用膳吧!不如先填饱肚子,萧大哥这里有我。”她灵光一闪,决定先把江清酒支走。
江清酒惦记萧易之前的怪异行为,不知找什么理由去医堂,陈苏叶就抛来橄榄枝,他赶忙接住。
“是有些饿了,我先给萧大哥准备饭食。”他快步走进小厨房,打算把虞欢带来的汤给热热。
江清酒离开后陈苏叶对着萧易挑眉,眉眼间尽是羡慕。
萧易看出陈苏叶眼底的调侃,无奈的皱了皱眉。
他该如何开口?和陈苏叶结盟时让她帮自己找阿酒,如今找到了却不知足,总不能告诉陈苏叶自己怕了吧!
陈苏叶哪里看出来萧易的心思,萧易不说她也不问。
反正好处给了萧易,之前欠的人情算是还了。
只能希望萧易别像狗男人似的,搞卸磨杀驴的把戏。
江清酒速度极快,很快将热腾腾的肉汤端到桌上。
“萧大哥小心烫慢慢喝,我先去饭堂。”他说完急匆匆的出门,在门口没有丝毫留恋,直接去医堂。
他哪里有心思用膳,进门前已经备好馒头,边走边吃快些赶路。
路上遇到不少师兄师弟,本来没人信鸣月居闹鬼,如今见过大师兄失仪倒是得出结论,这哪里是闹鬼,分明是夺舍!
一时间流言疯转,可在鸣月居的萧陈二人和赶路的江清酒毫不知情。
江清酒到医堂时手中的馒头刚好吃完,胡适才看见他的瞬间放下笔问他:“他出事了?”
胡适才说的他自然是萧易,拿到药便给了江清酒,本想死马当做活马医,但心里也打鼓。
说是半月能醒,可他心里清楚越拖危险越大。
江清酒摇摇头回道:“他醒了。”
胡适才悬着的心放下,他惜才,自然想护着萧易,再加上萧易是老家伙的徒弟,他更得关照。
他难掩喜色,又回到案桌,提笔给扁承德写信。
此时江清酒又说了后话:“萧大哥虽然醒了,但总是说胡话,似是不愿与我相处,我担心是余毒未清伤了根本。”
他没说的绝对,仅是怀疑根本没有证据。
胡适才捻了捻小胡子,想着许是才醒,神智有亏才如此。
见江清酒担忧,他出言劝解:“那小子对你上心着呢!之前求了我好一会给你拿药,小娃娃可不能忘恩负义。”
他的话说得像江清酒辜负萧易似的,江清酒面上有些喜人。
“我不会的,”他这话意有所指,冷不防地给胡适才吃了颗定心丸。
萧易和江清酒如何胡适才倒是看得开,只是担心老家伙知道能不能接受。
眼见江清酒担心,他拿出一瓶药丸交给江清酒。
“若是服下此丸七日后还有异,我再去看。”胡适才看了眼江清酒,若有所思问他:“你不复诊?”
“多谢先生,我先回了。”江清酒看着瓶上贴着红纸,上面写着醒神丸三个字,将药瓶揣好对着胡适才拱手道谢。
“罢了罢了,你我有缘何必言谢。”胡适才吩咐药童送江清酒出门,自己则是将之前地信烧毁。
萧易醒是醒了,还没痊愈不宜告诉老东西。
江清酒出门后风风火火地赶回去。
在江清酒找胡适才的这段时间,陈苏叶和萧易在鸣月居没闲着。
江清酒前脚离开,后脚陈苏叶便开始调侃萧易:“萧大哥满面红光,一看就是遇到好事。”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拉长音调的同时笑着看向萧易。
萧易却没她预料的那般高兴。
他心里明白的很,什么满面红光,不过是咳得厉害。
“哪有什么好事?”他唇边漾起苦笑,尤其是知道陈苏叶的心思,更觉得荒唐。
“怎么没有?你可知道江师兄一直照顾你,整个人都憔悴不少。”陈苏叶没看出来,以为萧易故意为之,赶紧讨好的说着。
萧易听完心中抽疼,但面上依然冷淡,好似不是什么大事。
“救命之恩罢了,阿酒向来爱恨分明。”他这话并不是对着陈苏叶说的,更多的是想麻痹自己。
没准说着说着自己真的信了,也不会再为此伤神。
“这是什么话?萧大哥你应该明白,江师兄对你不仅仅是兄弟之情,哪怕他忘记你们之间的回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