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青芜缓缓开口:“不过只是罚了禁足,是否有些偏袒?”
她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应该重罚应紫韵。
应承天像是没听见般避开话题,反而让应青芜多留意洛轻铭的动向。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您不是可以得见陛下,又怎的让我看这些,我身处后宫可不常见到陛下。”应青芜对应紫韵的处罚十分不满,自然少不了为难应承天。
应承天握拳隐忍,良久扬起笑容敷衍:“陛下宠你,枕边人更能说上话,而且帮我也是帮你自己。”
“这话说的可不对,我能有今天全靠的是自己的手段,你要说是家势原因,我从来没有依仗过,你也没给我机会依仗。”应青芜说话不紧不慢,顺带着捏起半块糕点丢在地上做喂狗状。
应承天被激怒,他走到应青芜身旁警告她:“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若倒台,你也再难往上爬。”
“您别诬蔑我,咱们可不是一路人。”应青芜哄着应承天,在他面色转喜时又说了下句:“陛下赏我的东西我可以坦荡的拿出来,你府上的物件,有多少能和陛下的赏赐比,就算比得过,能坦荡的拿出来让人瞧?”
应承天气的脸色发红,只差大骂应青芜,没等她说,应青芜将剩下的糕点丢出道:“你若是哄得本宫高兴,本宫尚且给你点油星,否则你别怪本宫心狠。”
几番争论后,应承天笃定应青芜没有证据,不然也不会和他扯皮。
既然没有证据,他何必好声好气,当即在应青芜耳旁耳语:“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应青芜温笑提醒应承天:“我可是你的恩人,以后会是你的主人。”
对于应青芜得放肆之语,应承天并不在意,毕竟他就是这般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子。
应青芜料到应承天不信,她勾勾手指引人上前,学着应承天得口吻耳语道:“那本金丝账册,若是被陛下瞧见,你的处境会如何?”
她唇角上扬,十分满意应承天的反应。
“什么金丝账册?完全没有的事。”应承天强装镇定矢口否认,可他下意识地后退和摸鼻子暴露了他在扯谎。
应青芜上前一步拽着他的袖子安慰他:“别急啊!不止有金丝账册,你卧房里那些也很有意思。”
此话一出应承天彻底慌神,但他依然不相信应青芜可以手眼通天到这种程度。
应青芜自然乘胜追击:“以后□□可别找那些看起来壮实的,跟傻大个似的,还有密道里的机关,三岁小孩都知道怎么解。”
应承天听完有些失控,他不敢想,若真的是应青芜他该怎么办,下意识往她脖颈探去。
应青芜躲闪不及,刚好被瞧见脖颈处的红斑。
“哈哈,谅你再聪明也是徒劳无功,你中了我的蛊虫,没有解药你必死无疑,识相的话尽快交出账册,再给我磕几个头,我还能放过你。”眼见局势逆转,应承天又摆出老爷的架子,坐在椅子上等应青芜的叩拜。
谁知应青芜不但不怕,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应承天,顺带着露出脖颈处那片红斑。
“你既然知道这蛊虫威力,想必也能看出来蛊虫早已被我去除。”她轻叩着桌面,突然将桌上的糕点扫在地上。
瓷盘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好似砸在应承天地心上,他从椅子上站起,说自己不怕和应青芜鱼死网破。
“本宫不怕死,你知道本宫只有一个不知下落的赌鬼娘,人被你们扣下也好,没在你们手上也罢,一个赌鬼不值得我赔上性命,可你不一样,本宫手里的账册一交,你说陛下会觉得本宫和你们蛇鼠一窝,还是赞本宫大义灭亲呢?”她笑着指指地上的瓷片,浅笑着看应承天。
应承天有些心虚,确实如应青芜所言,陛下定会赏赐不会惩罚,用来鼓励更多的人大义灭亲。
她少了个赌鬼的娘,而他们却要赔上一家,这买卖不合算,不过他也不想让应青芜如愿。
“你以为用此法子就能威胁我?为官二十载,若真能让你这贱东西侮辱,才真是辱没官名。”他打算用气势吓倒应青芜,殊不知现在的应青芜已经不是之前任他摆布的小丫头。
“前提是您得有官声,本宫见云儿这丫头就不错,是伺候长姐的丫头,可这眼睛耳朵,看着这么像您呢?云儿韵儿,可不好说啊!”这是应青芜在府上做或是无意间发现的秘密,此时刚好可以拿出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