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别太忧心,我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会退缩。”江清酒以为是自己的事影响陈苏叶的心情,当即宽慰她。
陈苏叶又拍了拍江清酒的肩膀。
“江师兄,你的身旁有萧大哥,有我,有虞欢师姐,有郑师兄,有俞师兄,还有逍遥门一众弟子,世上也有千万理解你的人,只是你还没遇到,你可以依靠我们。”她觉得江清酒比她的年纪还小,完全不用当个小大人似的自己扛着。
江清酒没说话,他低着头,好久才开口:“好。”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哽咽,陈苏叶的话让他的心揪成一团。
那种感觉好像他师兄回来,他又可以当躲在师兄后面的师弟。
可他不能也回不去,正如他所说,这是他选的路,定要风光的走下去才不算辱没他的名声。
“总会有法子的,一个试不出来就换其他法子,哪怕萧大哥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总会打动他的,十年二十年我都能等。”江清酒疲态尽消,眼底亮闪闪的,又恢复往日的神采。
陈苏叶伸出大拇指夸赞:“不愧是逍遥门首席弟子,我们的大师兄!”
江清酒配合的耍了个剑招,躲在暗处的萧易眼眶湿润,他是迫不得已。
那是萧易见过最恣意潇洒的少年,从意气风发人人赞颂的门派大师兄,到最后满身剑伤在他怀里断了气。
江清酒最后的遗言是此生不悔,可他却后悔莫及。
他后悔自己被少年的眼神打动,后悔没有及时抽身。
最后留给他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和不能刻上姓名的墓碑。
他转身离去,告诫自己不许动摇,现在答应江清酒只是为让人死心。
这是能救他们唯一的办法。
萧易有他的计划,陈苏叶岂能如此轻易放弃撮合二人。
她知道萧易有他的顾虑,但江师兄应该与他共进退。
于是这场戏在陈苏叶吹吹打打的攻势下开幕。
次日一早他们找了些弟子假意攻上山,又给江清酒吃了气血不足的药丸。
找胡适才拿了罐茜草汁,用蜂蜜制成假血包,让江清酒含在嘴里,用脂粉和面团在他脸上做了假伤口,顺带着郑阳也没放过。
做完这些找了个脸生的小师弟在萧易门口放了把火,紧跟着将迷烟吹进门。
萧易察觉到他的把戏,屏息出门,灭火后人早已不见。
往远处看黑烟滚滚,不是什么好兆头。
怎么会这样?这世这么早?他心道不妙,立刻走出院子往黑烟处奔去,路上还侥幸觉得是陈苏叶开玩笑。
路上有几位受伤的师兄弟往回走,脸上尽是悲伤的神色。
他逢人便问江清酒呢?可无人回他。
最终是一个断了腿的师弟往黑烟处指了指,还劝他莫要过去。
萧易眼前一黑,提着长枪而去,哪怕救不了江清酒,跟着去了也好。
他情急之下,竟满身破绽,不知被谁踢了一脚。
江清酒在不远处看着,要不是陈苏叶拦着,差点冲上前跟人打一架。
陈苏叶松了口气,又在旁边撒上猪血,将人重新打扮。
几人虽然没有强烈的反应,但心里记下那人样貌,想着秋后算账。
萧易急匆匆赶来,他看见陈苏叶几人的身影时,竟不敢上前。
陈苏叶瞧着江清酒,在原地等着没动,虞欢和郑阳还有俞封尘围成一圈,让人瞧不见圈内的人是谁。
萧易双腿发颤,瞥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他不敢看。
几人发现萧易,让出一条缝儿,他从缝隙看去,发现确实是江清酒。
他连滚带爬的赶过去,却没到人的身旁,一双眼直直盯着江清酒,生怕挪开眼人就没了。
“萧大哥!有人突袭,江师兄去迎战,结果……”陈苏叶的眼泪随着话语落下,没说完话整个人掩嘴哭泣。
俞封尘下意识的安慰陈苏叶全然忘记是在做戏。
虞欢和郑阳没说话,但他们看见江清酒躺在地上难免真情流露,脸色肉眼可见不怎么好。
萧易看向陈苏叶,眼中带着茫然与怀疑。
昨儿还好好的人,明明之前还坐在他身边,怎么突然就满身伤痕的躺在地上。
明明一切都和之前不同,怎么还会走回老路,肯定是陈苏叶骗他。
他的眼神从茫然转至疯癫,不等他问,陈苏叶的声音闯进他的耳朵里。
“萧大哥!人命关天的事我会和你开玩笑?”她斥责萧易无情,江清酒对他一片真心,可他却对人不闻不问。
“别说了!”郑阳听不下去,大声喝止陈苏叶住口。
陈苏叶被凶,俞封尘站出来护着陈苏叶。
萧易定定的看着陈苏叶,确定江清酒的死不是玩笑,好似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干,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