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弟子见你之前早已想过这些,我们以后会隐居山林过自己的日子,若是喜欢孩子,我们便开个孤儿堂,若是不喜欢,二人互相扶持也是美事,弟子和他倾诉心意之前,是将这些考虑仔细,并无半点敷衍。”萧易正色和扁承德解释,同时做好被逐出师门的准备。
他喜欢江清酒胜过一切,但师傅是他最亲的人,将他养育成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敬爱师傅,想得到师傅的认可,但第一世他迟迟未讲,到最后落了个决裂的下场,这是他的心结。
所以重来一次,他一定要好好同师傅说明,哪怕师傅不接受赶他走,他也没有遗憾。
他定是要为师傅养老的,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和师傅和解。
扁承德沉默,想着自己是不是把萧易当作孩子太久,其实萧易早已长大成人。
“混账东西,历练回来之后倒是学会和师傅顶嘴。”他笑着呵斥,算是松口。
萧易大喜,带着江清酒准备跪下,又被扁承德拦下。
“等礼成那天再跪不迟,事先讲清,三书六礼咱们一样也不能差人家的。”扁承德冷链训诫萧易,毕竟这时候不多说几句,怕以后没机会。
萧易点头似拨浪鼓,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您说的可是真的?”他本以为自己会被赶走,没想到师傅不但没赶他走,而且要为他备彩礼。
“当然,你何时见师傅骗你?娶亲这辈子就一回,还不得风风光光的?”扁承德想沾些喜气,来填补见不到女儿的寂寞。
他早已把萧易当成亲生儿子对待,舍不得却只能放手。
萧易没给扁承德机会,赶紧跪在扁承德面前,江清酒见状跟着跪下。
“师傅,在弟子心里早就把你当作师父,徒儿不孝,如此年岁还要您操心。”萧易说完给扁承德叩头。
父亲两个字他说不出口,可扁承德在他心里的地位,比父亲还要高,
扁承德眼眶泛红,除了好字再说不出其他。
“你们这是做什么,倒像老头子我欺负你们似的。”他将二人扶起,问他们何事办礼。
“等陛下用不着我的时候,他答应会让我离开,到时候再办。”萧易回话时眼神带着憧憬,好似就快到了。
扁承德瞧见自家徒弟确实和之前不同,他此前从未在萧易眼神里瞧过这些,想着真是找对了人。
眼看正午已过,他让他们回去,顺便将玫瑰露拿走。
萧易规矩的行礼,江清酒跟着照做,二人将礼品搁下听话离开。
眼见二人走远,扁承德又是一声叹息。
想他们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哪有这么简单,那位怎么可能轻易放人离去。
他看了眼盒子,再看看旁边的礼物,根本不是同一人准备,想着萧易要是想走,怕是难了。
萧易牵着江清酒的手走出药庐,江清酒没有半点躲避,倒是让萧易好奇。
瞧着江清酒俊俏的小脸,他突然凑近,十分认真地开口:“咱们有件事没和师傅说。”
“什么事?”江清酒毫无防备,立刻问萧易。
“阿酒你本不姓江,以后咱们成亲,你要入我族谱,咱们忘了让师傅给你取个字,既然没问师傅,为兄给你取个,萧予君如何?”萧易眼底的情意清晰可见,牵着江清酒的手稍用了力。
其他地方他没办法,在他的地盘,恨不得所有人都来祝福他们。
第一世的躲躲藏藏也没让他善终,他不能再有所顾及。
“什么萧予君,我看是萧满意才是。”江清酒眸光微转来了主意。
他才不让着萧易,不过只是嘴上厉害罢了。
“好啊!在上在下都能让你满意。”萧易猛地将人拽进怀里,在他耳旁询问:“阿酒可知道玫瑰露还有其他用处?”
江清酒摇摇头,萧易的气息喷在他耳朵上痒痒的,说着不知道,实际上听着萧易的声音便知道那人什么想法。
“先饶过你。”萧易松开江清酒,将玫瑰露给了江清酒。
江清酒面上泛红,恨恨揣进怀里,想着以后谁上谁下还不一定。
萧易本想送江清酒回去,自己去瞧瞧陈苏叶,江清酒执意要跟着,萧易苦劝无果,最后只得带着人一起去。
此时正午已过,陈苏叶睡了一觉之后醒来,面对满桌子的佳肴毫无胃口不说,心口莫名钝痛。
她没吃几口便看见萧易带着江清酒过来看她,本是件高兴的事,可她怎么也提不起劲。
萧易看出她服过药才会如此,算算时辰差不多半个时辰后应该会恢复。
是药三分毒,他现在拿出解药给陈苏叶吃也会损害她的身体,不如就待一会,等药效过了再说。
想着二人赶路过来可能没吃,陈苏叶吩咐香兰添两幅碗筷,说什么边吃边说。
萧易和江清酒在归云谷和逍遥门被训得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