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笑了转身反问陈苏叶:“我拦你干嘛?屋子里不过有些银钱珠宝,你总不至于贪这些吧!”
她听说陈苏叶来之前大小是个贵嫔,而任骄阳是个贵妃,虽说差着位分,可实际上没什么不同。
更何况任骄阳如今病着,她真不放心,必须自己亲自看过才行。
没等陈苏叶回话,她已经走出小院。
陈苏叶见佩兰的身影越走越远,本想翻翻看,可头昏昏沉沉的,什么药也不在身上,勉强爬到榻上歇下。
什么柳莹,什么任骄阳和羊皮卷,在睡意面前都不值一提。
柳莹此时正喂任骄阳服药,冷不防突然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任骄阳听见声音,咽下药开口问柳莹。
“我没事,你先喝药。”柳莹吹温汤药,缓缓喂给任骄阳。
任骄阳之前不是没被人伺候过,如今二人咫尺之间,她竟觉得有些燥热。
可柳莹着凉还打了喷嚏,一定是自己不对劲。
她想着,应了声没再言语。
“你且安心,你救了苏姐姐,近日我都会照顾你。”柳莹的声音很轻,她知道自己,说照顾任骄阳是有私心的。
她见她第一面时就情难自已,如今误会解开,又欠了个人情,她觉得自己不算过分。
任骄阳没说话,想到柳莹是为了陈苏叶,心里直犯酸。
但她想起之前云雀被烫,连忙出声询问柳莹:“药碗烫不烫?”
“不烫的。”柳莹突然被任骄阳关心,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正想说几句话,就被进门的云雀打断。
云雀手里拿着半碗药,刚好能接着喂。
可云雀说什么也不让柳莹接手,将药吹了吹随便喂给任骄阳。
她之前做的是打手的活,在雅青阁也很少伺候人,难免粗笨了些。
看着冒热气的汤药喂进任骄阳嘴里,柳莹脸色变了,喝止云雀几次,云雀才继续吹。
这次是吹冷了再喂的。
任骄阳不好让柳莹操心,便没说半句,想着喂完药和柳莹说说话,没想到云雀牵着人要走。
云雀着急喂药是想着赶紧回去给主子看看,刚才的伤口她在意得很,如果是假的还好说,如果是真的她难辞其咎。
任骄阳听见响动立刻出言阻止:“别走太快,她腿上有伤。”
这话直接坐实云雀的猜想,云雀顾不得其他,也没法立刻验证,只能问柳莹,任骄阳说的可是真的?
“回去再说。”这下柳莹顾不上留下,只能带着云雀先回去。
任骄阳只看见模糊的影子渐行渐远,身上疼的难受,意识逐渐远去。
柳莹走在路上,确定没人跟在身后,开口就问任骄阳伤势如何。
她忘了件事,刚才情况紧急,竟没让齐衍给苏姐姐瞧瞧,如今再请人过来怕是名不正言不顺,她气恼自己糊涂,同时吩咐云雀过会去请其他太医给陈苏叶看看。
云雀一下子懵了,这两件事,自己是先应下还是先说任骄阳的情况。
最终再柳莹的催促下先说任骄阳的病症。
“此毒难解,修养后可能有机会痊愈。”她不想瞒着柳莹,又不能出卖齐衍,紧着重点说。
柳莹听得云里雾里,知道齐衍尽力,倒是不会为难他。
但她现在犹豫着,先去找洛轻铭,还是先去打探任骄阳的事。
思来想去她决定先去找洛轻铭。
洛轻铭这会悠闲品茶,刚好画师画好给温白荷的画,想着计划也可以推进。
他拿着两幅画比对,一副是程素衣,一副是温白荷,左边果敢坚强,右边则内敛些,两幅画对比下来,大致轮廓没有变化,看着像是同一个人的不同年龄的画卷。
像是女子年轻时过的压抑,而后找到自己的依托逐渐变得开朗大方。
事实则刚好相反。
“啧。”洛轻铭觉得不妥,吩咐画师稍作改动,右边的女子也该是笑着的,还要比左边更为明媚。
刚吩咐完画师,人还没等退下,柳莹便闯了进来,他正要发火,却见柳莹花容失色的跑过来,一下子跪在自己面前。
“陛下救命,求陛下救命!”柳莹说到命字时眼泪刚好落下来。
云雀和孙德荣在门外跪着,洛轻铭不知道发生何事,只好先让人起来说。
“嫔妾今儿去看陈贵嫔,没想到之前的贵妃躺在榻上,受了很严重的伤。”柳莹抽抽嗒嗒的说着,说了半句便掩面哭泣。
洛轻铭知道她在找事,想堵住那些人的嘴,索性任她去。
“你这腿怎么回事?”他问柳莹,因为刚才发现她步伐极为不自然。
“嫔妾实在被吓到,不小心绊在门框上摔伤了腿,还请了齐小太医来诊治。”柳莹趁此机会立刻和洛轻铭说清,不然以洛轻铭的性子,等他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