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酒愣神片刻,没想到萧易突然说这事。
“不论多久,不论何地我都会等你的。”他握着萧易的手,同样认真回应。
萧易没意识到自己落泪,还是江清酒帮他擦去,他才发现,之后不好意思的偏过头。
江清酒如释重负,觉得自己和萧易更进一步。
二人回了大院,江清酒立刻书信一封让扬琴音的队长帮着找人,拟好信只等明儿寄出。
他轻手轻脚的回到内卧,发现萧易拿着小盆子熬药,见他来了便哄他先睡。
萧易并非全然为了陈苏叶才医治任骄阳,如今形势动荡,他帮过任骄阳,没准以后也会有麻烦任骄阳的地方。
师妹这事就是给他提个醒,让他莫要天真下去。
他忙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睡下。
江清酒瞧着萧易睡着,便出门寄信。
他想的天真,殊不知这信两个时辰后没到扬琴音,反而先到了洛轻铭手里。
“啧,要动手了?”洛轻铭将信送到扬琴音,吩咐他们查到消息先发给他,再混点消息过去。
他刚好借着机会看看扬琴音的实力,是扬琴音更厉害还是死士,又或者是影宫,事情应该会很有意思。
最让他警惕的是江清酒怎么突然调查其这些陈年旧事,若说没人挑唆他可不信。
江清酒的事情暂且搁着,他最先要见的是温白荷。
等下朝过后,急匆匆的拿着画去温衣楼。
春华跪在门前不说,顺带着回禀洛轻铭主子还未梳洗。
洛轻铭倒是不在意,温白荷目前还没侍寝,照理说不合适,但他兴冲冲进门,顾不得其他。
“瞧瞧朕给你带了什么?”他走到温白荷面前,跟个孩子似的,先卖了个关子,待人好奇时再把藏在袖中的画展开。
洛轻铭来的实在是快,温白荷来不及把人拦下,只好抬眼往画上看。
画中的女子笑颜如花,这张脸她可太熟悉了,这不就是姝儿吗?
“谢陛下赏赐。”她装作欢喜,实则恨得牙痒痒。
又是姝儿,真是无孔不入的提醒她就是个代替品。
“你仔细看看!”洛轻铭献宝似的伸手指了指画上的眉眼。
温白荷再不愿意也只能看着。
她突然发现不对劲,画中的人看起来像是姝儿,但是比起姝儿,更像另一个人。
眉眼比姝儿稚嫩,让她想到自己。
不可能!怎么会如此!她甩去脑中可笑的想法,却下意识看向洛轻铭求证。
洛轻铭坚定的眼神让她确认自己判断正确,她的心瞬间乱了。
不能信!他一定是知道情况,故意找机会来试探自己,温白荷极力撇清,想让自己回到主子这边。
洛轻铭不急,他给温白荷足够考虑的时间,毕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等温白荷被困在局中他才开口:“是你,你再仔细看看。”
他拿起火折子对着画。
本该遇热燃烧的画卷,此时却变成树皮色,紧跟着显露出另一张脸。
原来这画另有玄机。
温白荷屏息查看,发现逐渐显露的容颜也是自己。
那是自己由阿哲布领着入宫的时候,是她第一次见洛轻铭。
她头脑昏沉,完全不清楚洛轻铭的意图。
“你先坐下,听朕慢慢和你说。”洛轻铭扶着人坐下,吩咐春华去煮茶,同时命广胜跟着伺候。
他根本不怕那人告密,他巴不得让洛北辰知道,反正到时候坐立难安的人不会是他。
“朕不想瞒你,朕年少时有位心上人,她的容貌和你有八分相似。”他缓缓开口,字字坦诚,语气怀着愧疚。
温白荷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之前昏沉的脑子如今清明许多。
想着洛轻铭该不会是知道什么,现在正套她的话?
“能有如此机缘,是妾的福气。”她赶忙回话,作势要往洛轻铭身上贴。
她以为是试探,所以尽量做到不引起怀疑就好。
可她根本不明白如何做才能打消疑虑。
洛轻铭向来多疑,如今用画来试探,不知道是不是掌握足够的证据。
温白荷毕竟年轻,难免慌乱了些,语气带着些颤抖,她自己没听出来,鬼魅听得清楚。
她心里笑话温白荷没见过世面,不堪大用没准还要她来擦屁股。
洛轻铭将人揽在怀里,没有丝毫问罪的意思。
“朕时常自责,若没有这一遭,你怕是会在阿默过的衣食无忧,不会来这儿受罪,可朕又庆幸,庆幸你能来紫阳,来到朕身边。”他说这话时偶尔停顿,听得出来犹豫又痛心。
好似他真的爱上温白荷无法自拔,又想让人离开又想把人困在身边。
洛轻铭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