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不听我的劝,却被奴才哄得开心,我是赏她还是罚你?”洛轻铭板着脸训人,无奈的刮了刮她的鼻尖,起身给人倒茶。
温白荷没说话,只是笑着看向洛轻铭。
如今有人关心她,她自然高兴。
齐太医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差点喘不上气,见到洛轻铭后立刻跪下问安。
“老臣见过陛下……”他礼还没行完就看见洛轻铭抬手示意他起身给温白荷看诊。
他不敢耽搁,马上爬起来诊脉。
温白荷脉象沉稳,除了被伤到嗓子,没有任何病症,又好像是服过其他药,药的效用和方子他查不出来不敢瞎说,还是先问症状。
“晨起时便觉得喉咙不适,头昏脑胀的四肢酸痛无力。”温白荷娇娇弱弱的回话。
“自从闻了熏香才如此,您看看是不是熏香的问题。”鬼魅赶紧补充,将香炉送上。
这香确实不对劲,虽然脉象上的药和香无关,但香炉出现的及时,显然是救了她一次,齐太医连连点头,说里面煨了鼠尾草,可使人昏厥。
他恭敬回话,本以为自己死里逃生,殊不知后面还有更惨的等着她。
这香是樱贵妃娘娘送的,得知此事他满脸煞白跪下认罪。
“你有什么罪?先退下吧!”洛轻铭强人怒气,面色冷的骇人,示意齐太医先退下。
齐太医赶忙跪安,走到门口时长舒口气。
他庆幸自己听了孙德荣的话,进门前孙德荣告诉他,如果查不出病症一口咬定是香的问题就行,没想到说完被卷入党争之中。
可若是不说,他怕是出门都没机会,现在只求那位樱贵妃娘娘自求多福。
柳莹装扮的光鲜亮丽,带好需要的物件,正准备去见任骄阳,结果传来洛轻铭让她即刻去温衣楼的消息。
起初她以为自己听错,又问了一遍还是如此才卸下钗环动身。
她正想谈起,却被招财提醒,硬生生憋了回去。
“全公公,陛下找本宫何事?能否透露一二?”她拿出银子,又被小全子推了回去。
小全子看了看周围,发现身旁无人才开口:“您送的香有问题,温贵人用完之后说不出话,整个人病恹恹的。”
柳莹眉头紧蹙,无奈的甩甩手,难怪半天没动静,原来是这会等她呢!
“走吧!对人不对事,冲着本宫来的,躲不过去的。”柳莹甩甩袖子,摘下头顶的珠钗,顺便披了件素净的披风。
总不好让人用衣服做文章,只是可惜她特意打扮去见任骄阳,如今得先去见晦气的人。
温衣楼内异常安静,洛轻铭揽着温白荷,后者时不时咳嗽几声,在空旷的大堂显得尤为突兀。
“你还敢来?倒是不怕死的。”洛轻铭吩咐侍卫退下,冷眼看着柳莹。
温白荷难掩得意,面对洛轻铭时立马换了副嘴脸。
“嫔妾问心无愧,自然是敢来的。”柳莹行礼问安之后退到一旁,平静的好似无事发生。
没等洛轻铭质问柳莹,温白荷倒是哭起来,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说自己并没有得罪过柳莹,为何要害她。
“你没得罪本宫?你得罪的地方可多着呢!之前特意差人搜宫,后来本宫去你宫里送糕点,回去便起了疹子还涂了药,本宫不像你,陛下命本宫暂管后宫,本宫不会用不入流的手段,陛下可传召齐小太医,也可传召其他太医为嫔妾看诊。”柳莹睨了温白荷一眼,眼底尽是轻蔑与不屑。
她看不起温白荷的手段,在府里那些姨娘争宠便是如此,没想到进宫之后,这些手段依然存在,并没有多高明。
但她也知道,洛轻铭有意敲打,会顺了温白荷的意。
温白荷宛如受惊的小鹿,躲在洛轻铭身后,顺便扯了扯他的衣角。
洛轻铭拍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安慰着温白荷。
而温白荷像是得到天大的恩赐,眼泪又从眼眶里跑出来。
她可真会哭,柳莹心里冷笑,面上求洛轻铭给个公道。
“天地良心,主子绝对没有害温贵人!”乌桃跳出来辩解,她见不得柳莹被冤枉。
不是柳莹那便是她,这事总归是得有人出来。
“主子放心,奴才就是到了慎刑司也不会说的,您没害人,不该受此诬陷!”她握紧拳头,做好为柳莹豁出去的准备。
柳莹心里有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洛轻铭下朝才来,看这时间,二人是演了好一会,洛轻铭只是请她却没有押她过来,应该问题不大,多半是哄温白荷的。
而温白荷故意做戏,就是针对她,让她下不来台。
自己要是真想杀人,何必用如此不入流的法子丢人。
说来巧合,她之前受伤,再加上任骄阳给的药膏,刚好可以治疗疹子,太医若是来也查不出什么。
这才是她和温白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