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铭早有准备,虽然没想过用上,但此时说再多也是多余,真让他用上了。
香丸里藏有迷烟,他怕陈苏叶发生意外,于是选了更为凶险的法子,除了之前的药散,他要用催生新魂的法子做一个听话的陈苏叶,任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倒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利用,到时候白天陈苏叶帮他去找羊皮卷,晚上可以和他缠绵。
没人能拒绝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自己也不例外,先前没遇到像陈苏叶这般有趣的人,现在遇到了自然想试一试。
洛轻铭点燃熏香,把陈苏叶叫醒,确认她没有自己身为奴才的记忆才离开。
洛轻铭相信作为死士的陈苏叶,他只问了部分,若是继续追问下去,他就会知道他认为失去记忆的陈苏叶,已经通过手记了解自己发生的事情。
但他小看陈苏叶,高看了自己,见完陈苏叶又去见了温白荷。
温白荷这两日不断打探消息,见不到洛轻铭,好似什么事情都做了又好似在虚度光阴。
只有洛轻铭来瞧她的时候,她的世界才绽放光明。
她紧紧抱住洛轻铭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其实不过是疏于防备,洛轻铭在她的茶水里下了点药散。
洛轻铭柔声安慰,再次将矛头对准柳莹和陈苏叶。
她们厮杀的越凶狠,柳知青才会介入,他可以敲打柳家。
他当然明白温白荷对他并非真心,比如这人一边说着对他的情意,一边给外面传信,找机会要杀了他。
不像陈苏叶全心全意对他。
他甚至有些后悔,若是一开始他知道陈苏叶一心为他,没准不会让人去死牢里当死士,会像养金丝雀一般养着玩。
可惜没有如果,他得用手段完全掌控陈苏叶。
“您怎么了?”温白荷察觉到洛轻铭心不在焉,立刻出言询问。
洛轻铭摇摇头说是明儿阿哲布回去,他担心温白荷睡不着。
温白荷听完钻进洛轻铭怀里,说又陛下相伴,自己定会睡得香。
洛轻铭笑着拍拍她的背,二人和衣而眠。
洛轻铭起了个大早,又是替温白荷挽发,又是替人选衣服,忙的不亦乐乎。
温白荷嘴上说着心疼他忙来忙去,实际上心里暗喜。
洛轻铭看出她口不对心,傻乎乎的说自己乐在其中。
二人盛装出席,不想出席也必须当绿叶陪衬他们的柳莹站在旁边像个多余的摆件。
此时她一袭绿衣倒是格外应景,只是这绿衣也价值不菲,哪怕身上挂着的霞帔坠,都价值黄金万两。
想到此处她反而平静下来,温白荷靠在洛轻铭身边,跟个无骨的小鹌鹑似的,能找她什么麻烦。
这衣服上的宝石珍珠,还有这霞帔坠子不都是给她的银子,到时候砸碎了转手,够花几辈子的,这点辛苦钱她得赚,到时候给任骄阳买好多珠宝首饰。
她小名怀玉,就多买些耳坠玉簪,不喜欢珠宝首饰,就买些风筝布老虎之类的,总归有她喜欢的,什么糖糕糖葫芦,把缺失的童趣都补回来,柳莹想着,脸上总算多了些笑容。
随即又阴沉下来,她想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她们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她是贵妃,而任骄阳以后是自由身,她会努力帮她自由,代价是她们之间再无瓜葛。
即是如此她也愿意,让自己爱的人重获新生有什么不好?她愿意为此努力。
她堪堪回神,就听到温白荷的揶揄。
“姐姐怎得分神?难不成近日事情繁杂,姐姐累着了?”温白荷说完又装作无辜往洛轻铭身上贴。
柳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晦气,自己这也能被人盯上?
她本来不想理会,可看到洛轻铭宠溺的眼神,她还是努力回话:“妹妹这话可不能如此说,宫中大小事务须得亲力亲为,丝毫不能懈怠才不算辜负陛下所托。”
没等温白荷开口,她这话刚落地就被洛轻铭接上。
“若说辛苦,阿荷也相当辛苦,怎么就你娇气?如今阿荷替你分担,晚上又要……”洛轻铭话没说完被温白荷稍微推了下。
他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晚上又要替朕解忧,你若是真觉得自己辛苦,从今以后大可不必出现,贵妃也别当了。”
此话一出别说柳莹,其他人也震惊起来。
陛下不是君子吗?怎么说起话来丝毫不顾及礼法和场合?
甚至有些老臣开始感叹,红颜祸水,国家危矣。
洛轻铭倒是满意,他回头看了眼温白荷。
他满意的自然是群臣的反应,最好把人送上风口浪尖。
温白荷羞恼的打了洛轻铭一下,就被人牵着手往前走了几步。
“陛下说的是,嫔妾失职,是嫔妾失礼。”柳莹开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