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止是我,有孙德荣,有王谗,还有温白荷跟陈苏叶。”萧易把温白荷放在陈苏叶前面说,想降低洛轻铭的警惕。
洛轻铭摇摇头,一副没酒醒的模样。
“萧易只有一个,当年把我被下山,哭着说要救我的小子不是别人。”他闭着眼,似乎非常怀念从前。
多好啊!可惜是从前,他知道萧易此时,定会和他想的一样。
因为洛轻铭以友人的口吻提起,所以萧易并没接茬,而是再次提起陈苏叶。
“别看你面上不说,心里是有她的位置的。”他不能不提,只有洛轻铭喜欢上陈苏叶,他们才能平安,他是无奈之举。
“谁?”洛轻铭睁眼,眼底依然留有几分醉意。
他心里明白萧易说的是谁,非要装糊涂。
“陈苏叶,你喜欢她,你心里有她。”萧易这回没兜圈子,指名道姓的说清楚。
换来的是洛轻铭的笑声。
洛轻铭笑得开怀,好似听见让人发笑的笑话。
“不可能!”他连连摆手,不想和陈苏叶沾上关系。
萧易本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开口,倒是发现他猜得不错,本来的助眠药,现在用不上了。
“你我相识多年,我不可能看错,哪怕是面对那位程姑娘,你也没有如此失态。”他抓住重点反驳洛轻铭。
洛轻铭这会清醒些,立刻出言辩驳:“她那般没规矩,怎么配和程素衣相比?”
“是是是,她没规矩你不是也把人留下了?你现在能分清程姑娘和她吗?”萧易一副等着洛轻铭后悔的神情看着他。
“那是她还算有趣!”洛轻铭回答萧易的话,想推翻萧易的想法。
他没注意到自己像个稚气未退的小伙子。
萧易仅是摇摇头,将醒酒药留给洛轻铭,自己先告辞。
他根本不想和洛轻铭相谈,洛轻铭早已不是当年的洛轻铭。
现在洛轻铭满身逆鳞,不知道哪句话会惹人不快,他惜命得少说话。
洛轻铭望着萧易得背影,眼底的醉意一扫而空。
他根本没醉,想趁机套萧易的真心话,但萧易过于防备,半个字都没问出来。
看着面前排长队的伤员,他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他想要盛世太平,百姓安乐,可盛世难创,从父皇到皇兄再到他皆是如此。
钢爪的伤口是阿默特制的弓弩划的,有些脸上带着斑痕的,是贵族子弟玩闹弄的。
他并非铁石心肠,遇到这些人他也会动恻隐之心,但仅是瞬间罢了。
以少数人的命换多数人的安乐没错,若真是欠了别人的,等他入地府自然会有人找他算。
话虽如此,他还是有些难过,等到伤者散去,他吩咐扁承德开张能使人落下病根的药。
扁承德十分纠结,不想做害人的行当,又想见女儿,最终还是开了方子,连洛轻铭需要的菌菇也准备妥当。
洛轻铭本想开口问,话到嘴边忍了下来。
这菌菇是好东西,却也不是个好东西,他拿着东西回了死牢。
扁承德走向药庐,他关上门,从毒人身上挖下一大块肉,又从药人身上挖下小块肉,放到坛子里泡着。
多亏洛轻铭,他才能做到之前做不到的伟业,他心里清楚,若是找到女儿,他不会轻易和女儿离开。
他再不是丢了女儿喝的醉醺醺的酒懵子,也不是找了个替代品恍惚度日的乞丐,他可以在药庐培育药人和毒人,会超越先祖,可惜的是将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扁承德叹了口气,揉了揉朦胧的眼,坐在椅子上小憩片刻。
而洛轻铭,回乾清宫后吩咐孙德荣把菌菇带去小厨房做汤,同时看着温白荷把汤喝完。
孙德荣高兴应下,心里却十分不悦,根本不想跑这一趟,准备离开时却被洛轻铭叫住。
“你还是伺候朕吧!”洛轻铭本来没想让孙德荣去,不过是吓唬吓唬阳奉阴违的老奴才。
孙德荣立即谢恩:“陛下圣明,老奴吩咐小全子跑一趟,那小子机灵着呢!”
洛轻铭默许孙德荣出去,他继续看着兵书,过了许久吩咐王谗告诉萧易随时准备着,并且让人去温衣楼走一趟。
王谗也讨厌温白荷,但主子面前不好表露半分,只好装作不知情。
等他到了温衣楼,发现小全子正跪着给温白荷喂汤,而温白荷高高在上,时不时咳嗽几下,口水溅到小全子脸上,而小全子还带着笑,丝毫不敢放肆。
“奉陛下口谕,萧医师在太医院备着,您若是不舒服可以随时让人来瞧。”他说完这话对着温白荷行礼。
众人跪拜,小全子也转身,总算避开温白荷的羞辱。
温白荷对小全子不客气,对王谗倒是温和有礼。
“谢陛下体恤,嫔妾万分感念,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