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胆敢用你的手爪子碰娘娘?”乌桃上前拨开元安的手。
元安十分委屈,说此地路滑,自己不过是担心樱贵妃娘娘的安危才抬手护着,并无僭越之心。
温白荷借机不依不饶,非要堵了柳莹的路。
她故意为之,是瞧见旁边有块石头,只要自己借力摔倒,柳莹有八张嘴也说不清。
在她马上要磕到石头时,却被人稳稳扶住。
“近日路滑,娘娘小心些。”孙德荣将人扶起,命人将刘全贵狠狠的打。
刘全贵瞧着来人是孙德荣,知道自己定要挨板子,倒没有求饶,而是咒骂孙德荣。
“你公报私仇恶意伤人,别想过安生日子!我一心为陛下,你们滥用私刑!”他的喊声被淹没在棍棒下,直到再也喊不出来,又挨了五棍才停下。
孙德荣适时开口。
“你自己其身不正,反倒说别人冤了你?也是温嫔娘娘不追究,若真要说起来,十条命都不够赔的。”他指了指温白荷脚边的地,怕刘全贵看不起,特意让侍卫把人架过来瞧。
温白荷愣在原地,什么叫自己不追究,追究什么?
她顺着孙德荣指的方向看,发现一个小坑。
哪有这么巧的事?正是这个坑,让她本来说柳莹推她的计划没法实行。
孙德荣看出温白荷收手,又开始说起刘全贵的不是。
“你说你这板子挨得冤不冤?”他特意来给柳莹解围,好在来得及。
柳莹做好被温白荷诬陷的准备,将孙德荣的援手放在心里,顺便把刘全贵推给温白荷。
现在犯难的是温白荷,之前都是小事,哪里处置过这种事情。
刘全贵眼看自己来了机会,当即开始卖惨。
温白荷没继续处罚,只是勒令将东西还回去,尤其是元安的镯子。
于是刘全贵爬进屋,一瘸一拐的撑着把镯子给了元安,之后像条虫瘫在地上。
元安心里舒坦,面上对着温白荷千恩万谢。
至于柳莹早就趁机离开,他们的戏,她才不想看。
柳莹走得快,孙德荣得善后,还是留下和温白荷周旋。
“娘娘您可有伤到?此地不好走,老奴给您传抬人,回去后您可得用跌打酒揉揉。”他故作关心,并且会一字不拉得禀告给洛轻铭,见温白荷不说话,恭恭敬敬在旁边等着温白荷的训示。
温白荷怀疑孙德荣偏帮柳莹,可听到孙德荣的关心,稍微打消疑虑。
她明白现在和孙德荣对着干并不聪明,于是吩咐孙德荣先回。
孙德荣没想多留,为温白荷传了抬人便离开。
没等温白荷迈步,元安立刻伸手扶着人,还提醒小心台阶。
温白荷更觉得自己选元安选的是对的。
而元安不仅仅满足于当个宠妃手底下的宫女。
春华被挤到一旁,又没有其他办法,只得跟在后面。
不过她不会坐以待毙,会在其他地方帮上温白荷。
一行人回了碧安殿,当温白荷摘下面纱时,元安心里倒吸口冷气。
“您不如试试奴婢的药膏?”她丝毫不惧的上前,等着温白荷点头。
温白荷这回倒是不明白元安了,之前看着是个会哭的,怎么现在完全不怕。
“你不害怕?”她挽起袖子给元安瞧自己手腕的伤疤。
元安的眼泪又落下来,连忙摇摇头否认。
“奴婢只是心疼主子您被人欺负,又怎么会害怕。”她说的情真意切,手指小心避开温白荷手上的伤口。
温白荷没甩开,却也没有任何回应,许久才开口,这次是让春华守门。
春华没有不情愿,反而欢欢喜喜的到门口。
她知道过会陛下会来。
正如她想的那般,不到半刻钟,洛轻铭便出现在她面前。
“阿荷呢?”洛轻铭十分焦急,瞧人守在门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回陛下的话,娘娘无事,现在正和新来的丫鬟在屋内相谈。”春华恭敬回话,眼睛定格在洛轻铭的靴子上。
靴子是上好的布料,金线是巧匠织的,只是面上稍有破损,瞧着像是龙须断了一截。
洛轻铭松了口气,发现春华看着地面,顺着春华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脚上的靴子破了。
“不妨事,你说阿荷领了人回来,你可知她先前在哪儿当差?”他说着不妨事,却示意孙德荣过会赏春华。
孙德荣心领神会,立马去准备。
“奴婢知道她名字叫元安,此前和刘公公不清楚。”春华想着机会来了,定要多说几句。
洛轻铭当然明白春华的意思,这是想要争夺大宫女的位子。
他夸赞春华心细,说以后有消息直接和他说。
春华自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