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远处的住宿区已经见了规模,就这速度,再过半个月,这房子就能入住了。
这房子没花多少钱,这砖是自己烧的,力是自己人出的,干芦苇是自己山下长的,就是从外面运了运来的不少椽子和门板。
至于床、柜子啥的也能造,自然有老汉懂这手艺,就是需要给备点工具。
王伦现在已经从昨天红烧肉的阴影中恢复过来了,在众人的苦苦哀求下,晚上又烧了一回,柳如玉还大方地按摩了下肩膀。看看,这场子不就找回来了么?
今天有人带回来一个消息,王伦听了赶紧把武松叫了过来。
找到武大郎的下落了。
好几个人多方打探,当时武松以为失手打死了人,就远逃他乡,不知音讯。虽然后来那人没死,但是老是带人骚扰武大郎,武大郎没办法,就收拾了家当,从清河县迁到了阳谷县。现在武大郎在阳谷县盘了一个街面房,做自己拿手的炊饼,日子过得还不错,据说还说了一房漂亮的娘子。
看到这些消息,王伦就知道这是武大郎没跑了,这漂亮娘子定是那后世大名鼎鼎的潘金莲。
想到武大郎悲惨的遭遇和潘金莲的下场王伦禁不住唏嘘不已,琢磨了半天也是无能为力。他现在总不能跟武松说,你嫂子以后会勾结小白脸害了你哥,你还杀了你嫂子。这话没法说啊。
再说了,没发生的事情也没法处理。
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事不好办。
王伦是土匪头子,但王伦是有人性的土匪头子。
王伦正琢磨的功夫武松就风尘仆仆走过来了。
王伦把兄弟们武大郎的事情这么一说,武松当时就坐不住了,红着眼睛就要出发。王伦赶紧按住:“你这老大远过去,啥也不带像什么话?”
武松坐在椅子上稳了稳。
王伦琢磨了一下说,看着武松说:“一会儿你牵两匹快马,带上两坛子酒,要飞天版的,我再给你拿五百两银子。”
“哥哥,这怎么使得,我哪里尚有银子没有花完。”武松赶紧站了起来。
王伦赶紧按下。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王伦笑了笑:“大郎比我长两岁,也是我的兄长,此番回去,我也得表示一下。我这里有点想法,你看是否可行。”
“哥哥但凭说来。”武松赶紧说。
“阳谷县离这里虽说不远,但是也有些距离,你们兄弟两个见面也不容易。之前我常听你说起过大郎,知道他是一个宽厚的性子,我怕他一人在外地,周边没个帮衬,别受了欺负。你这次过去尽量说服大郎上山。一来大郎手里有手艺,这梁山上万人口,正是需要;二来我们几个在一起也能有个照应,你们哥俩也能经常见面。”
“实在不行,你就多留些时日,用这些银两帮大郎开个酒楼,我们醉瑶台平时送些酒过去,再顾俩伙计,张罗些饭菜,大郎也能轻省些。”
王伦想的细,武松心里感慨。这大哥的心思细腻也是没谁了,以前交往的人都是表面兄弟,背后好汉,可是谁又能真正为自己想一想。就这番话一般的关系谁又能说的出来?
“让哥哥操心了,武松快去快回。”武松抹了下眼泪,站起来拱了下手,就赶紧出去安排。王伦也让宋万安排了银子送过去。
这王伦思来想去,也就 只能这样安排了。按理说,让武大郎上梁山,在自己和武松眼皮子底下,潘金莲就是再大的本事也翻不起浪花来;武大郎实在不愿意来这土匪窝子,就给他开个酒楼,作为醉瑶台在阳谷县唯一的代理商,这样事业有成的武大郎也不再是随便就能被人拿捏。
话又说回来了,武大郎要是真有一大份家业,这潘金莲敢不敢有外心还不一定呢。
武松牵了马,装了东西,别了王伦,带了一个士兵就下了山。
武松两人坐船上了岸,从寿张县往北,直奔阳谷县而去。
阳谷县不远,也就两百来里,武松心里着急,第二天傍晚也就赶到了。
武松进了城门,跟着来过的士兵沿着大街往前走,突然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背影。
这背影不是别人,正是挑着担子收摊往回赶的武大郎。
武松大喊一声大哥,就撇了马奔了过去。
正在快走的武大郎此时一愣,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下意识一回头,看见跑过来一个大汉,这汉子不是他的兄弟武二郎还能是谁?
武松跑过去,一把抓住武大郎的胳膊就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大哥,二郎给你添麻烦了。”
武大郎愣了一下,高兴地撇了担子,拍了一下武松的肩膀:“真的是二郎。”就抱了一下武松,赶紧把他拉了起来。
远处的士兵这时候才细细打量着武大郎。这武大郎一米五几的个子,在这个年代自然不算高,却也谈不上矮,模样长得和武松有点相似,面相憨厚,就是个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