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童贯早就命令士兵埋锅造饭,吃饱喝足,弄了个精神抖擞。
呼延灼得了童贯军令之后,就来到了3000连环马前。
只见3000连环马,30人一队,为横着的一条线,3000连环马共分成100队。
所有人和马俱身着重甲,脸戴面罩,除了冰冷的眼睛外,没有一寸皮肉露在外面。
在这样的防护盔甲面前,即便是梁山的机关连弩,估计也占不了便宜。
在童贯眼里,梁山真没有什么力量能挡住这连环马。
“兄弟们,你们是朝廷从各军中选出来的最勇猛的士兵,你们是官家袖口里藏着的那把短刀。现在,梁山反贼就在这济州城里,他们是官家的心腹大患。现在,告诉我,你们能容忍他们在那里嚣张跋扈么?”
呼延灼骑马在连环马队前大声问。
“不能。”
“不能。”
“不能。”
“好,那就用你们手中的刀,用背上的弓,告诉他们,什么叫忠君爱国,什么叫反贼下场。”
“杀。”
“杀。”
“杀。”
“好,出发。”呼延灼转过身,慢慢骑马,带着大家走出营寨。
看到呼延灼出了营寨,童贯依计划,将大军缓缓带出营寨,将大军分成左右两翼,高俅亲自率领剩余5000普通骑兵,随时准备在连环马冲散对方军阵后,上去扩大战果。
童贯站在指挥台上,看到远处济州城的城门打开,缓缓走出一队队人马,人马中推着一辆辆奇怪的战车。
童贯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士兵往外走。
童贯想看看梁山军队到底准备派多少士兵出来。
等到梁山士兵不再出城,童贯笑了。
谁给你梁山的胆子,仅仅派一万大军,就敢面对我近十万大军?我这十万大军里还有3000连环马,5000精锐骑兵。
谁给你的勇气?
童贯光顾着看人数了,没有留意到梁山最后出城的一辆马车,马车上的车厢关了个严严实实。
王伦此时也是有点尴尬。
王伦也想多派点士兵,撑撑场面,但是这济州城手头兵力实在是不多。
新俘虏的三四万士兵还没有完成整训,不敢用,虽然这几天紧急往其他州县疏散了一多半,还有近万的俘虏。
王伦至少得留点军队看着俘虏。
不过梁山军队少,装备却是好。
王伦没有因人少感到害怕,反而是一脸期待。
这场仗很简单,就是硬碰硬,是大宋朝廷和梁山的脸面之战,也是大宋和梁山的话语权之战。
只见呼延灼单枪匹马上前,看着对面的梁山军队,大声喊:“梁山反贼,谁敢试试我的连环马?”
“呵呵,朝廷狗官,你以为就凭你书中那点破马,就想反败为胜?前几天,高俅刚送了5000匹战马过来,你今天又来送马,这赵喆果然是大方。”栾廷玉策马上前,笑着说。
“大胆叛逆,竟敢直呼官家名讳,该死,莫非以为呼延灼手中的钢鞭是摆设么?”呼延灼大怒。
当着他的面叫赵喆,那是妥妥不给面子,要是呼延灼没反应,免不了被奸臣穿小鞋。
“呵呵,难道我栾廷玉手中的铁棒就是摆设?”栾廷玉扬了扬手中的铁棒。
“好你个大胆的反贼,可敢与我一战?”呼延灼怒目圆睁,大声喊。
“有何不敢?”栾廷玉笑着说。
“反贼,看鞭。”呼延灼驱马上前。
“狗官,吃俺一棒。”栾廷玉收起微笑,怒目圆睁,拍马上前。
好一番争斗。
这两个人,一个是忠良之后,一个是绿林英豪;一个手持双鞭,一个挥舞铁棒;一个怒目圆睁,一个胡须炸裂。真的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两个人走的都是刚猛路数,用的都是钝兵器,这种打法最是血脉喷张。
周围的人不由得看的痴了。
两边的欢呼声不绝于耳。
不知不觉,两个人缠斗了50个回合,不分胜负。
两个人分开马,各自感叹对方的强悍。
“好一个栾廷玉,有这份本事,不思忠君报国,却要助纣为虐,岂不可惜,你若投效朝廷,我定会在官家面前美言,你加官进爵,封妻荫子不在话下。”呼延灼感慨地说。
“你的本领也不错,不过却跟错了人,跟那赵喆混有什么前途,不如和我一起追随大哥,凭你的本事,开疆拓土,马上封侯不在话下。”栾廷玉也是认真地说。
“哼,既然话不投机,那就再打过一场,看看到底是你的铁棒硬,还是你的嘴硬。”呼延灼大喝一声,又要上前。
就在这时,呼延灼身后响起了鸣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