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的指挥使?”...
刘阖面色巨变,他潜入襄阳之前就听说过锦衣卫的名号。乃是刘睿麾下一把锋利的刀,在探查情报方面更是极为出众。
若是来人只是普通的锦衣卫,刘阖还有自信搏上一搏。但是听到王越自称是锦衣卫指挥使,刘阖顿时打消了反抗的想法。
他只是一名谋士,虽然君子六艺中有剑术这一项。但他不认为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够打倒锦衣卫的指挥使。
“看来你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起码会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见刘阖放下手里的宝剑,王越看向他的目光中略带几分赞许之色。
“还有点自知之明,不错。”
“你是如何追查到这里的?我自认并无什么破绽。”
刘阖不明白自己已经深入简出了,为何还会被追查到。
“这里可是襄阳,是锦衣卫的地盘。就算你能上天入地,只要你还需要吃喝,就逃不过锦衣卫的法眼。”
王越的语气很平淡,但却很自信。
“原来如此,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追查到我的吗?”
通过王越的话,刘阖明白了,自己是因为外出购买食物才被盯上的。
“是你自己乖乖跟我走,还是我把你打晕了带走?”
王越不想再聊了,于是直截了当的问道。
“唉!可惜了,大业未成,壮志未酬,却要先行一步了。”
刘阖苦笑一声,突然拔出宝剑就要自刎。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王越脚尖轻点,迅速冲向刘阖。不等他宝剑碰到脖颈,黑夜中闪过一道银光,刘阖的宝剑就被击飞。
“好快的剑!”
刘阖神色复杂的看向王越,刚才就是他用鬼魅般的速度,一剑劈飞了自己手里的剑。
“先不急着死,还是先跟我走一趟吧,”
王越话音刚落,院门猛地被人推开,几名身着黑衣的锦衣卫出现。
“带走,好生看管起来。”
“诺。”
几名锦衣卫来到刘阖面前,将他全身仔细搜了一遍。确认没有私藏武器,这才将他押走。
第二天,戏忠和董昭带着一行人求见蔡钰。
蔡钰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在书房接见了众人。
“拜见主母。”
一众官员对着蔡钰拜道。
“免礼,诸位请坐。”
蔡钰这些日子不断东奔西走,清减了不少。她看着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于是看向戏忠。
“不知诸位今日到来,到底所为何事?”
“主母,今日刘表攻势猛烈频繁,我军死伤惨重,怕是再也抵挡不住。所以属下想趁着还有余力,护送您和貂蝉夫人突出重围,前往南阳。”
戏忠起身拜道。
“难道局势真的糜烂至此?”
蔡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戏忠。
戏忠没有说话,但从他沉重的表情中,就不难看出襄阳是彻底守不住了。
董昭也没有说话,这是他们之前定下的计策,为的就是逼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露出马脚。
果然,还不等蔡钰说话,不少人都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主母,时间紧迫,还请您早下决断。”
戏忠再次说道。
“主母,戏大人言之有理,为了您的安全,还是撤到南阳吧。”
不少官员也顺着戏忠的话,劝她离开襄阳。
蔡钰脸上满是纠结之色,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她毕竟是女人,在刘睿不在的情况下,她只感到左右为难。
“不能走!”
就在蔡钰还在心中纠结的时候,一道严肃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看去,发现说话之人乃是将军府从事,蒯越。
“蒯大人,你这是何意?”
蔡钰对蒯越可不陌生,都是襄阳老牌的世家。
而且当初刘睿和刘表争襄阳的时候,因为蔡钰的关系,蔡家最终选择了刘睿。而蒯越的兄长蒯良,则是选择了刘表。
最后刘睿获胜,蔡钰成为将军夫人,蔡家在襄阳的地位再也无人可以撼动。而蒯良则是为了保全家族,以死谢罪,临终前让蒯越好生辅佐刘睿。
“主母,襄阳乃是主公在荆州安身立命的根本。我们已经在此坚持了这么久,若是现在退了,将来再想回到襄阳,恐非一件易事。
而且我军一旦退却,再加上江夏黄祖,长江水道将不复我军所有。主公退路被断,我军只能被分隔在南阳和扬州两地。
只要我们在襄阳坚持一天,刘表就无法占领荆州,主公也有回援的希望。不管是为了主公,还是襄阳的百姓,主母您都不能撤啊!”
蒯越这番话有理有据,完全是发自内心为刘睿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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