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镇南将军仁义无双,若是宾伯不想麾下将士白白丧命,不如我等和荆州军化干戈为玉帛?”...
吴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如何化干戈为玉帛?”
费观没听明白吴兰的意思,于是出声询问。
“宾伯之前和镇南将军打过交道,略有几分情面。如今大势不可逆,我等也要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考虑啊。”
吴兰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压低声音说道。
“你的意思是投降?”
费观闻言心中一动,这个提议他以前从未想过,现在看来也不是不行。
“说到底主公和镇南将军都姓刘,乃是一家人,只是在镇南将军的麾下更有前途一些。我们这些武人当兵吃粮,为的是建功立业,效忠他们哪一个都行啊。”
吴兰想的很开,都是为老刘家效力,跟谁不是跟啊。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费观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其实吴兰的话没什么问题。反正大家都是亲戚,既然刘璋这里没有出头的希望,为什么不换一个主公呢。
“那宾伯是愿意投奔镇南将军了?”
听到费观语气松动,吴兰便知道他动心了。
费观低头沉思了片刻,接着抬头问向吴兰:“虽然你我二人有了改旗易帜之心,但绵竹的主将是刘璝,不知他的意思是?”
“之前我已经旁敲侧击过了,刘璝还是蛮忠心的,所以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吴兰想投降,自然是做过功课的。之前他和刘璝说起这事时,刘璝还将他斥责了一顿。
“刘璝不同意,那这事不好成啊。”
听闻刘璝拒绝了吴兰的提议,费观的眉头皱了起来。
绵竹有一万大军,听令他和吴兰的只有不到五千。若是走漏了消息,刘璝绝对会率军缉拿二人,二人不会束手待毙,定会率军反抗,如此一来,麾下将士还是避免不了死伤。
“如今之际,唯有暗中拿下刘璝,然后立刻率军开城投降。”
吴兰的意思是趁着刘璝对二人还没起疑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兵权。
“那刘将军的性命?”
好歹共事一场,费观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这个好办,既然刘璝不愿投降,拿下他后直接将他逐出城去。既不用伤他性命,也成全了宾伯的仁义。”
为了能够拉拢费观为同盟,吴兰不惜放过刘璝性命。
“嗯,如此甚好。”
费观对吴兰的操作很满意,于是两人商议起了细节。
是夜,辛劳了一天的刘璝正打算休息。忽然下人来报,说费观相邀,有要事相商。
“都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要事?”
刘璝嘴上抱怨,但还是起身穿上衣服,骑马来到了费观的府上。
“宾伯,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啊?咦,吴将军也在啊。”
进入府中后,刘璝发现吴兰也在,立马打起了精神。
“刘将军!”
费观和吴兰起身,向着刘璝行礼。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快说吧。”
刘璝摆了摆手,让他们有话快说,自己还累着呢。
“将军,眼下荆州军兵多将广,士气高涨。而我军兵力有限,而且因为梓潼和涪城接连失守,导致士气低落。
如今荆州军攻城在即,不知将军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费观请刘璝坐下,接着开口问道。
“唉,荆州军势大,我能有何良策。但身为将军守土有责,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刘璝叹了一口气,面对强大的荆州军,他并没什么好的对策。
“不瞒将军,我倒是有一良策,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使绵竹免去战乱之苦。”
吴兰接着说道。
“你能有什么良策?”
刘璝狐疑的看着吴兰,他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吗?
突然刘璝想到之前吴兰,曾若有若无的透露出投降的架势,难道说?想到此处,刘璝不由暗中提高了警惕。
“荆州军强大,镇南将军雄才大略,仁义无双。而刘璋吝啬小气,倒行逆施,导致两军反目,如此昏庸岂是明主,不如我等一同投了镇南将军如何?”
吴兰也不管刘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犹自说道。
“好你个吴兰,竟然心存背叛。费将军,还不快与我拿下此贼,交予主公处置!”
吴兰话音刚落,刘璝猛的站起身来,腰中战刀出鞘。不料费观听后,并未有任何动作,这让刘璝感到不妙。
“刘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费将军与我心意相通,准备一同投奔镇南将军,如今只剩你了。念在同僚一场,还请您莫要抵抗,以免误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