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拔出剑,随手一挥,破空而出,剑出光影如新月清辉,那一片天空都亮了起来。
一剑起,青虹斩破了天,乌云尽散,光影艳灿似月华落了人间。
强光让苏谨言眸光微眯,而就在苏谨言微眯眸光之时,他的眉心光影一闪,似有什么东西从眉心钻进了他的大脑,随之刺痛而至,钻心之痛,大脑疼痛欲烈,眼前一黑,苏谨言晕死了过去。
顿悟,南宫文轩手中的茶杯还未放下,他有诧异,苏谨言第一次喝“春悟茶”就可顿悟。
十三师弟和依儿的天赋在修真界可谓是修真天才,可若与此子相比。
可真是够伤自尊的。
苏谨言望着手中空空的杯盏,他有些恍惚,不,是非常呆滞。
杯中茶水已被苏谨言喝完,苏谨言很是不确定,刚刚难道是脑海里出现了幻觉,还是现在的自己不真实。
怎么会这样,苏谨言感觉头很痛,那些片段在消失,苏谨言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可他却记得有一把剑,这把剑名为春云。
除了知道一把剑名为春云,苏谨言什么也记不起。
剑,春云剑。
苏谨言感到怪异,脑海里怎会浮现一把剑的样子。
剑中有图,图却显得模糊,可苏谨言知道此剑名为“春云”。
恍恍惚惚,苏谨言的眼前再次亮了起来,他手中有杯盏,对面有一位中年儒士,茶壶里的水此时正在沸腾。
苏谨言一个机灵,他坐直了身子,瞎想什么呢?他想起来了,他在西京大学府,他正在喝茶,在李相言的大师兄的屋子里喝茶。
怎么回事?喝茶还喝得神由天外了,这神走得太过失礼。
怎会入了梦境呢?
苏谨言的脸有些灼烧感,他微垂首,放下了手中的杯盏,坐得毕毕挺挺。
“没有什么可问的吗?”南宫文轩站了起来,提壶往苏谨言的杯中加水。
苏谨言抬头看向南宫文轩,南宫文轩此时正望着他,南宫文轩在微笑,那笑如暖阳,让苏谨言感到很温馨。
“喝茶。”同样的话语,温声如阳。
南宫文轩坐了下来,他仍是脸带笑容的看着苏谨言,他在等苏谨言问话呢!
苏谨言有些尴尬,心想:难道刚刚走神的丑模样都被大先生瞧见了吗?这剑之事不可说,这是失神,是幻想,是做梦,说出来可岂不是讨人笑。
敌不过南宫文轩的笑意,南宫文轩让苏谨言喝茶,苏谨言自是听话的端起了茶杯,深酌了一口茶水,放下杯盏,苏谨言看了一眼南宫文轩,言道:“先生,学生是有话想问,可学生不知从何问起。”
南宫文轩不再看苏谨言,他端起了杯盏,浅酌了一口茶水,温声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在我这里可以畅所欲言。”
苏谨言欲起身行礼,南宫文轩示意他坐下,笑道:“坐,坐,不必多礼。相言师弟有句话说得对,我这个人呀,不讲究礼节。”
苏谨言并不执意,太执意反而显得做作,坏了先生的雅兴,他坐了下来。心里却在想:李兄确实说的都是大实话,先生平易近人。
“先生,听李兄所言,先生想见见学生。”苏谨言目光澄澄,他看着南宫文轩平易近人的脸,问道:“学生不明白,学生和先生从未见过,先生为何要见学生。”
南宫文轩并未急着回答,他沉吟一时,随而看向苏谨言,轻声说道:“没什么,见了那两幅字画,就想见见作字画之人。”
先生既然这样说,苏谨言自是不好再问这方面的事。随而问道:“先生可信鬼神之说,这世上可否真有鬼神。”
苏谨言话一出口,脸上红云起,他知道不该在大学儒面前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可他就是忍不住想问。
南宫文轩笑笑,话语也有些不确定,言道:“信吧,所谓的鬼应该是人的魂魄吧,这个是有的。神,在这个世界里,我是没见过,但不能说明其他地方没有。”
这个答案,苏谨言不是很满意,仍是感觉糊里糊涂的,他似乎听出了一些问题。“这个世界,其他地方。”先生这话是何意?苏谨言正想开口相问,耳中又传来南宫文轩的话语。
“这个世界其实很玄妙,一切似乎是幻,一切又似乎是真,真真假假无人说得清楚。”南宫文轩眉光一亮,看向苏谨言,问道:“你可知人体的十二经络?”
当然,这个自然知晓,若是不知人的十二经络,还练个屁的武。
十二经络,习武之人自是知晓。
十二经络是人体经络系统的主体,六条经脉为手经,六条经脉为足经。手经和足经又可分为三阴三阳。
阴经是属于肢体内侧面的经,连接脏。
阳经是属于肢体外侧面的经,连接腑。
手经的阴经属于太阴经、少阴经、阙阴经。
连接肺,心包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