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奇小道长,你师父云游去了么?以至你下山来寻饭吃?”
……
这支起帷幔摆摊三天,愣是没有一个人找他抽签算卦,这上摊前调戏者却是络绎不绝。
三奇小道士脾气好,众人调侃打趣,他是笑脸相迎,拉着人聊天,许是知晓小道士的小心思,路人忙是笑言逃避。
有一位花须全白的老者,拄着拐杖站在小道士的摊前,两眼半睁半合,看着小道士,笑道:
“三奇小道长,老夫家那小孙子闹着找媳妇儿,老夫看你这长相,中。那臭小子定是欢喜的紧。三奇小道长,老夫看今天是个黄道吉日,适合婚嫁,这小摊子你就别摆了,这就跟老夫上马车吧。”
老者这话一出,驻足观看之人哄然大笑,有的笑老者两眼昏花,有的笑得捧着肚子蹲在了地上,有的笑着伸手擦拭眼角,有的笑意盈盈,认真打量小道士,心中暗自夸老头有眼光……
笑声一片,笑语连连。
三奇小道士掀了掀眼皮,微微一笑:“老丈,小道士不打妄语,祸福相依,可否上前请上一卦,看看灾凶?”
三奇小道士这话一出,笑声渐渐稀少,直至哑语,这十字道上竟然变得很是安静,不说落针可闻,却也是悄然无声。
这话的意思,似乎含有意思,那是意有所指呀。
白须老者颧骨高高,那历经风霜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精神依然矍铄,他的眼眸中仿佛有着千年的积淀,精明,深邃。
闻小道士之言,白须老者脸上神情未变,落后半步于白须老者的中年人,本是笑意盈盈,瞬时脸上如凝冷霜,这换脸之快犹赶上江湖艺人那一手绝活,川豫变脸。
老者未言,中年人自生气,这一时他忍着不斥责小道士。
中年人的头顶上戴着一顶华丽的头巾,上面缀满了宝石和珠宝, 他的头发梳理得整齐而精致,看起来非常讲究。
长着一张圆润的脸,留着一撮胡须,皮肤稍微黝黑
眉毛沙密而修长,微微上翘,极显其精明能干。
身材中等,身穿一身昂贵的绸缎衣裳,套着一件精心制作的丝绸长袍,表面装饰着华丽的金丝线和绣花,衣襟处镶嵌着一颗珍贵的玉佩。脚踩着一双镶有宝石的狐皮靴,极显其富贵。
他的身后还站着八位彪形壮汉,个个一脸横肉,青衫胸前绣有龙虎图,皆是腰挂佩刀,脚踩长靴。
此时个个目露凶光,右手放在刀柄之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小道士此言,白须老者自为有心火,他沉默片刻后,干笑两声:“哈哈,有趣,小道士果然有意思。不过,老朽可不信什么命数。”
小道士似乎未见老者身旁的中年人,更是没有瞧一眼手放在刀柄上的八位壮汉,他朝老者微笑回应道:
“信与不信,皆在一念之间,准与不准,皆待看过签文便知。老丈何不抽上一支签,看看这签文所言,岂不是便有定夺。”
老者捋了捋胡须,压住心火,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也罢,那就试试。小道士,你给老朽算算,我这孙儿何时能成家?”
小道士让老者抽了一支签,看了看竹签,又抬头凝视老者片刻,缓声道:“老丈,令孙的姻缘只要能过十六岁血煞之灾,必得良缘,只是……”
小道士言于此,吞吞吐吐似有难言。
话就怕只是,可是……等等,而这些话由小道士口中言出,这味道自然又是变了。
老者身后的中年人,眉头微皱,眼神射出两道冷光,厉声吼道:“一派胡言,何来的小神棍,竟敢在青州城招摇撞骗。”
小道士并未被中年人的怒吼吓到,他神色自若地看着老者,“老丈,信则有,不信则无。贫道只是依签所言,据实相告。”
老者抬手示意中年人闭嘴,然后转头对小道士说:“小道士,你接着说。”
小道士指了指竹签,“血煞之灾何来,相信老丈无须贫道多言,小公子命中有此一劫,是好是坏,乃看老丈家中之人如何行事?此签虽为中签,可也可为上签,亦可为下签,但凭行事,便有定数,只是天在看,人亦不晓知。”
中年人怒不可遏,“你这小道士,简直是胡说八道!”说着,他一拳挥向小道士。
中年人出手极快,白须老者极使有心喝止,那拳瞬时离小道士不到一尺远。
人影闪动。
砰声一响,人倒飞而去,接着又是嘭的一声,中年人摔倒在地。
嗷嗷的惨叫声响彻十字街道。
小道士被人抱在怀里,那只大手正好按在她发达的胸肌上,小道士纤手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