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放下笔跑到小院里打一瓢冷水洗了把脸,脑子立马就清醒了。
他回到桌上,拿起笔开始遴选,纸上记录的案子当中,觉得合适的就打钩,不合适的他就打叉。
比如官场的,张云起记得江川市好几起贪污受贿的大案要案,牵扯到江川市官场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络,像江川市一中校长王道忠那种还只是小儿科,但这是炸弹,碰不得,直接打叉。
去掉官场的,他目前能想到的都是那个年代在江川市轰动一时的大案子,毕竟能让他记几十年的案子,影响力不可能小得了,但是有些涉及到的人物权势太大,跺一跺脚江川市都得抖三抖。
这种大人物没有得罪的必要,也没有得罪的实力,别说自己没证据,有证据都未必扳的倒,直接打叉。
去掉这两种类型的案子后,剩下的案子就不多了,而且剩下的几桩案子里面,有些时间点对不上,有些没有确切的把握或者是记得不那么清楚。
张云起一路勾勾画画下来,最后发现,没有一起案子合适的。
他揉了揉太阳穴,直接把纸捏成一团朝窗口扔了出去,但过了片刻,他突然像是醍醐灌顶一样惊醒过来,立马起身跑出门外把那张纸团拿回来,重新展开。
看着上面那些大案里面记载的关键人物,他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找不到给老爸立功表现的案子,但这些案子里面在江川市举足轻重的大人物,都有可能成为他往上攀登的助力和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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