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的心间。
黎司晚加快速度,飞奔而逃。
从日落到深夜,黎司晚丝毫不敢停下。
月色夜路,黎司晚根本不敢跑得太快。
而夏侯宿,也终于是撑不住了。
气息微弱,黎司晚还清晰的闻到,她肩侧传来的血腥味。
不行,再这么下去,援军不到,他就死了!
黎司晚想了想,干脆停下马来,一个人的力气扶不住夏侯宿,两人一起从马上摔下。
黎司晚顾不得疼痛,让马匹向着主道继续奔跑,自己则扶着夏侯宿穿进了另一侧的密林里。
还细心地处理掉了夏侯宿的血迹。
夏侯宿虽然还有意识,但已经几乎不能支撑自己,全靠着黎司晚半扛着穿梭前行。
时不时摔倒已经是常事,但每次,都会有黎司晚将他紧紧护住。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黎司晚疼得闷哼,还有她身上一道又一道出现的伤痕。
但他却无能为力。
“放下我吧,否则我们都会死。”
“闭嘴,再说这话,把你毒哑。”
好在黎司晚自小过的都是苦日子,这点磨难还不算什么。
山路也爬得不算困难,甚至为了让杀手追踪不到,还故意做了相反方向的痕迹。
最后自己找了一处极其偏僻隐蔽的山沟,躲进了最内里的大石洞里,才算是安心下来。
四下里一片寂静,除了虫鸣鸟叫,没有其他的声音,黎司晚松了口气。
先给夏侯宿扎针服药,止血之后又去找了柴火,燃起了火堆。
石碓堆砌,遮挡了火光,最重要的是,夏侯宿畏寒,如今都快失温了,必须取暖才行。
让夏侯宿靠在火堆边取暖,加上黎司晚一遍又一遍的银针扎下,夏侯宿才算回温。
黎司晚见状,在一旁将带来的药都翻了出来。
彻底祛毒是不可能的,只能压制。
混合配药,夏侯宿则是靠在一侧,半眯着眼,目光落在黎司晚的身上。
火光照亮她的身影,但她本身,落在夏侯宿的眼底,比火光还要明亮。
黎司晚早就预料到这样的境况,所以带来的都是半成品和成品的药,如此配起来也很方便。
配好之后赶紧给夏侯宿服下。
此刻的夏侯宿已经昏睡过去,黎司晚一直探着他的脉搏,见有用,这才瘫坐在地,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黎司晚听见了一声狼嚎。
心底瞬间绷紧,下意识看向夏侯宿,“刚刚,是我听错了吗?”
当然晕过去的夏侯宿是不会回答她的,但一声又一声的狼嚎回答了她。
黎司晚心底巨石压下,回头之际,只见不远处的黑暗里,冒出了道道绿光的眼睛。
狼来了!
还不止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