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足够你这些年给涂山的银钱了。”
涂山容容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很自然地拿出两大叠契约。
“你这是做什么？”
黎九歌声音有些颤抖着问道。
“嗯，我知道你这些年为涂山做了很多，涂山欠你许多，钱你是不缺，我就不给了。
但此物你拿着，我和姐姐商量过了，以后你若是有何困难，只要出示此物，涂山可全力帮你三次。”涂山容容的脸上依旧是冷漠一片。
“你要和我划清界限，你要赶我离开涂山！？”
黎九歌眼中满是痛苦之色，声音沙哑低沉起来。
“你终究是一个人类，你的家是在人类的国度，你应该去看看，你在涂山待得太久了。
况且，我们不是约定过吗，只要苦情巨树的幼苗栽满涂山，你就下山。”
涂山容容的语气平淡得不带一丝起伏，好似毫不在意黎九歌。
“你真的舍得吗？”
黎九歌长舒一口气，目光骤然变得温柔起来。
“自然舍得，你是人，我是妖，你我之间没有私情，况且你的家不在这里。”
涂山容容目光忽然偏移了一点，不敢看黎九歌。
“若是舍得，你为何会流泪……”
黎九歌轻柔地抚上涂山容容的脸，轻轻一抹，一道清光消散，涂山容容泪流满面的样子出现在黎九歌面前。
“你的狐念之术和变化之术修的不错，但还骗不过我。
你从前总说我是个小骗子，如今的你也成了这般模样。
小蓉蓉，我知道我是伤了你的心，但我黎九歌告诉你，你与我这一辈子注定纠缠不休！”
黎九歌强硬地用嘴撬开涂山容容的唇。
到底该说涂山容容还是没有放下黎九歌。
只是一吻，涂山容容就意乱情迷，浑身就失去了气力，面色潮红地瘫软在黎九歌怀中。
但在双唇分开的一刻，涂山容容忽然清醒了过来，然后狠狠给了黎九歌一巴掌。
“混蛋！”
涂山容容推开黎九歌，眼中满是怒气。
同时也在心中骂着自己的没出息！
“也许我是该下山走走了，小蓉蓉可能是我这些日子纠缠得你太紧了，你可能有些烦了。
这样，我先去山下看看，等你心情好了，我再回来。”
黎九歌脸上扯出一缕笑容，语气尽量温柔道。
说完，黎九歌就转身离开了大厅。
看着黎九歌离去的身影，涂山容容久久不能回神。
她用食指轻触在嘴唇上，看着桌上黎九歌没有拿走的契约，良久叹息一句。
“冤家……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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