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拳法,势如奔马,气吞山河,而文墨的掌法行云流水,春风拂面。他二人一起练拳,正好刚柔并济、相辅相成,进境也十分迅速,一个月过去,二人已经掌握七八分的精髓要领。对战时,白芷在场面上看着可以压制文墨,但也只是场面上看着占上风而已,始终无法取胜。而文墨只守不攻,游刃有余,每次都是把白芷累到瘫坐在地。
这个月,文墨收到两封来信,一封是凌战的惯例,另一封竟是卓为茉寄来的。信中询问文墨对白芷到底是什么心思,如果想攀龙附凤,她卓为茉将与文墨势不两立。如果文墨对白芷是真心实意的爱慕,卓为茉会衷心祝福并鼎力相助。
文墨带着微笑,心想:卓为茉比我还要小上几个月,不但毫不掩饰对凌战的倾慕,还要为好友的事情费心费力,直接给我写信,这性格……和白芷还真是物以类聚。
文墨回信:有芷相伴,不负此生。
没过多久,卓为茉又来信了,这封信的内容让文墨很震惊。信中说了一个白芷的秘密:白芷的外祖母原本是这个小士族的侍女,被酒后失德的家主夺了清白,并产下白芷的母亲。白芷的母亲在族人的白眼和冷嘲热讽中长大,却出落得亭亭玉立。白芷的父亲游历之时偶遇白芷的母亲,两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但却遭到了白家的极力反对,而原因也不仅仅是因为白芷母亲的出身,更主要的是白芷母亲修为太低且天赋一般。而白芷的父亲白冠修天赋出众,一表人才,被家族当作下一代家主来培养。白冠修这一脉岂能因为白芷的母亲而影响了白冠修的前途,甚至是影响到下一代。白冠修不顾家族反对,执意要娶白芷母亲。他独自闯荡了几处凶险之地,获得一些机缘,很快晋入了皇者境,而白芷的母亲却卡在王者境巅峰不得寸进。为了能与白冠修结为夫妇,白芷的母亲不惜断送自己的前途,依靠外物,强行突破到皇者境,而此生也就只能是皇者境,入圣无望。为了子嗣能得到更好的血脉传承,白冠修在婚后更加勤奋,成为白家最年轻的圣者境,顺利的取得了家主的继承权。此后不久,白芷的母亲便怀上了龙凤胎,白家请高人以秘法探查,竟然发现腹中胎儿天生具有水系道韵,震惊白氏全族。然而,白冠修一脉的几位族老为了将男婴培养成下一代家主,竟提议将天生道韵全部引入男婴体内。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白冠修夫妇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下来。故此,白菘出生以后,在家族中如众星捧月,而白芷虽然享受到了家主嫡女应有的尊重和待遇,但与白菘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所有人都认为白芷在修行方面将难有所成,只当她是家中供养的娇小姐。
六岁后,白芷在家族接受启蒙,正如族人所料,白芷天赋平平,没有丝毫的血脉传承,进境与常人无异,这样一来白芷就更不受关注。
白芷在无意间得知自己尚在胎中时的遭遇,悲愤难当。于是暗下决心,誓要修炼成盖世强者。白芷付出了相当于其他孩子几倍的努力,不撒娇、不抱怨,甚至不求教族中长辈,所有的苦累都一笑而过。好在白菘在知道内情后,对白芷加倍的呵护,绝不允许白芷受到丁点的委屈,姐弟俩的感情也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反而更加的亲密。
尽管白芷如今算是小有成就,但那件事情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外人难以知晓。卓为茉希望文墨可以让白芷彻底的忘记过去,真正的为自己而活。
文墨读完灵信,长出一口气。他想到登仙路上白芷眼神里的不甘与倔强,他想到童年的白芷刻苦修炼的情景,他又想到自己和凌战在风裂谷同样的苦修。文墨深锁眉头,他知道白芷的痛苦源自内心,她如何能不怨,又如何能做到当作没发生。她将所有的情绪埋藏在心底,把不甘化作动力,时刻鞭策自己加倍努力。文墨突然捂着心口,做了几次深呼吸,喃喃自语:“这种感觉是不是就叫做心疼?我能做的只有尽全力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伤害,让她开心的过好每一天。”
文墨取出魔城剑,在葫芦谷内肆意舞剑,剑随心动,毫无章法可言。文墨并不是在练剑,只是单纯的想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不平。
脚步飘逸,身影灵动,剑招缓中有快,剑势柔中带刚。舞至兴起处,文墨将魔城剑向前抛出,自己腾空跃起两丈有余,在空中做了一个极为漂亮的翻转。下落时,右脚正踏在剑身上,借力之后再向上两丈,魔城剑也随着向上飞掠。经过几次借力,文墨竟“飞离”地面十余丈高。此时如果有外人在场,定要惊讶文墨始终都是闭着眼睛,完全是由神魄进行操控,已经与御剑相差无几。
魔城剑载着文墨落回地面,文墨握住魔城剑,手抚剑身,缓缓地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够完全的觉醒啊?我觉得我很需要你的帮助,太多的事情我解决不了,控制不住,甚至不懂。如果你是一个有着上万年经验的剑灵,说不定可以帮我出出主意。”魔城剑发出“嗡嗡”的响声,文墨松手,魔城剑自行飞出,又去撒欢了。文墨坐到磨盘石上,感受着周遭灵植的生长和昆虫们的“劳作”。这样的“观察”文墨每天都会做,他发现每天灵植和昆虫都在变化,这种变化不是外形上的,而是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