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也没人忌讳,说出来也无妨。
当今太后是诚亲王的生母,对于皇帝连养母都算不上,只是他的母妃之一。
皇帝的生母在他登基前就驾鹤西去,皇帝仁孝,感念着他母亲的好姐妹的扶持之恩,因此特意尊为太后,也算是一段佳话。
为什么太后娘娘要给皇帝出力,而不是扶持她自己的儿子呢?很简单,诚亲王有疾,天生就少了一只手,因此先帝从未动过立他为储的念头。
皇帝也知道这一层因由,因此在登基之后直接将诚郡王提升至王位,为诚亲王,保全他一世荣华富贵。
许宜行一直觉得,太后是怕皇帝不开心,因此这些年才一直深居简出的。
“那太后娘娘平日喜欢什么,等一会我去了,怎么说话合适呢?”
路安远打量着许宜行,心里难免好笑:“怎么你还担心会说错话吗?就用你自己平日的嘴脸就看了!”
“切!那不是为了留一个好印象。”
走到颐安殿,小太监一路小跑,迈着小碎步进去通报,不过一会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亲自迎出来,带着两人进殿参见。
“臣女孙儿给太后请安,愿太后千岁!”跪在太后殿里的厚地毯上,还真的挺舒服的。
“哦,哦!快起来吧,快起来!”太后一副慈祥的样子,乐呵呵的叫两人免礼。
许宜行抬头,只看见太后高坐前头,脸上布满皱纹,似乎看上去比六十岁的人还要苍老一些,不知是什么原因。
“你就是,许小子的二女儿吧?叫什么名字,走上前来让我看看。”
许小子?额。。。太后比老爹大二十岁,也行吧!
许宜行往前走了一截,看出来太后是因为眼神不太好,没准耳朵也不是很好,于是大声的回话:
“臣女许宜言,再拜太后,愿太后颐安永延,福泽万年。”
“好好好!”太后似乎更高兴了,一扬手,身旁的嬷嬷端了个盘子拿下来。许宜言定睛一看,嚯!赤金红宝石的簪子,簪身足有小拇指那么粗,这要是放在头上,估计能把头发拽掉一大把。
“谢太后,这太贵重了,臣女惶恐。”
路安远也走上来:“皇祖母赏你的你就拿着吧,她老人家难得这么开心呢。”
“好吧。”司琴走上前端走了盘子,又有宫女托着一个大盒子,那是给太后准备的礼物。
“这是父亲特意嘱咐的,是北境的老山参,给太后最为合适。”
“好好,你父亲有心啦!宜行呐,从小我就看你不错,没想到还和远儿能有这么一段姻缘,好,好啊!”
许宜行一激灵,看向路安远。路安远一直等太后说完,才浅浅一笑:“皇祖母,您糊涂啦!这是宜言,不是宜行,您在仔细看看!”
“什么?不是宜行吗?”太后似乎有些老糊涂了,拿过了嬷嬷手里的老花镜,戴上后细瞧了几下,点点头:“你看看我这眼神,还以为是宜行呢,哈哈哈!”
许宜行也陪笑,只是脑子里很晕,自己才见过太后一两次吧,而且都是远的不能再远的情况下,怎么她一张嘴就叫自己宜行呢?看来太后不见人,很大概率是因为人老糊涂了,也难怪啊。
寒暄之后两人自然是入座,路安远在太后面前,还真是一副乖孙子的人设,讲了两个小笑话,将老人家逗得开怀大笑,一个劲的要留他们吃中饭。
“皇祖母,今日还要去见见各宫母妃呢,等以后闲了,我天天让宜言来陪您!”
呵,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给自己安排活了,这个路安远,还真没拿自己当外人。
“哦哦,好,好好。宜言呐,你来了这半日,我到忘了问了,你姐姐怎么没有一起来?她可是在忙着到处跟人比赛?”
哎呦,老太后还挺关心自己。“没有的,我姐姐她。。。”
路安远轻放茶杯,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示意自己来说。
“皇祖母您忘啦,宜行已经嫁人啦,怎么还能跟小时候一样四处惹事呢。”
“是嘛?”太后用手按着太阳穴,似乎在回想。“我想起来了,是嫁的孙府的那个大孙子吧?哎呦,不是我说,他两个可不怎么般配呐,这宜行。。。”
眼瞧着太后说的话就要偏航,老嬷嬷赶紧打断:“太后,服药的时辰到了,皇后和其他妃子还等着见他们呢,不如今日就先到这?”
“哦哦,好,那你们就先去吧!”
路安远带着许宜行离开,老太后还一直瞧着他两的背影。等到嬷嬷把药端过来,太后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一样:
“我记得远儿是喜欢许家那个大丫头的,如今居然要娶二丫头了,恐怕心里不舒服吧?”
跟着太后的嬷嬷是打进宫就开始伺候的,因此讲话也没什么忌讳:
“姻缘一事到底是无法强求的,这也是命数。太后您还是少操心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