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许宜行抱住肚子,在床上使劲翻滚了几圈,太棒了,不愧是我爹!演戏都这么逼真,还顺道出了口恶气!
“您别笑了,如今国公府已经去告御状了,听说老爷正在当堂对峙呢!这,这万一皇帝动怒,可怎么好啊。”
“你怕什么,老爹既然敢这么干,那就说明他有底气解决这个事情,不要瞎操心。”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咱们大家小姐好歹还是孙家的孙媳妇呢,老爷这么做,将她置于何地啊。”
哼,过两天被揭破了,就没人在意高瑶的生死了。
与此同时,金殿上的皇帝一脸严肃,看着一跪一站的两位老臣,心内极其不满。
“陛下!老孙头不是人!害了我的大女儿毁容,如今还要整出一个什么平妻来,简直就是老王八蛋!”
许老爹自然是站的的,站的笔直,挺着胸脯子骂人。在看孙国公,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眼睛的伤导致他睁不开一只,只能使劲睁大另一只。
“陛下!此事我们家原也是有苦衷的。我们没有保护好许大小姐是有责任,可是动手的那是他许家的人!再说这个平妻的事情,那是吴家使得诡计!我们再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当然不会说出二皇子来,哪怕这口恶气的始作俑者是二皇子,说出来就是找死。
“你放屁!您不乐意她能逼着你干?你们国公府难道连一个小小城防司都畏惧?这吴家也是烂王八,养出这样的女儿,早就该一根绳子勒死了,留着祸害!”
“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孙国公知道许老爹说不通的,只能不停的给皇帝叩首,将受害者的形象做实到底。
“两位爱卿不必争吵了,朕听明白了。”
在这一件事情上,皇帝内心是偏向许家的。
别的不说,就说平妻这个事,那是民间小门小户才会干的事情,哪个官宦人家出过这样的先例?这就是明摆着不认许宜行这个孙媳妇,要取而代之了,多少不义。
而且刚刚接到了沈大人的回报,这次清查土地查出来的蛀虫不少,最甚者,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诚王,另一个就是国公府,居然瞒报了一半的土地人口,中饱私囊,减少税款,真是该死!
诚王,那是朕的亲弟弟,就算真的贪了,那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诚王府在替朕做事,他的私库都是朕知道且默许的,你孙家算哪门子实在亲戚?
仗着你祖上为先帝出过力,袭了个爵位,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真该死。
“许衔山,不管怎么说动手打人是你的不对,回头到人家家里,把砸坏的东西都照价赔了,再给你亲家好好道个歉认错。毕竟你女儿还是孙府的少夫人,你别把事情做死了。”
皇帝在处理家务事时,其实和村头巷尾的家翁没什么区别,都是和稀泥的态度。
“哼。”许老爹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字,明显不服,但是皇帝都直呼自己大名了,可见是生气了。
孙国公也听出来了,皇帝没打算处罚许家,有些泄气,只等着皇帝怎么说自己的事情。
“孙爱卿,平妻一事,非做不可吗?”
有门!孙国公本来就不愿意这婚事,那都是被舆论逼的,本来因为许宜行毁容自家就和许家产生了裂痕,他还没打算彻底放弃和许家的关系呢。若是皇帝肯开口阻止,那就最好了。
“陛下!老臣实在无能为力,此事若是不做,吴家小姐声名尽毁,万一出个好歹,岂不是成了臣的罪过。不知陛下可有良策?”
老狐狸,你还想让朕开口阻止,然后借着朕的旨意逼退吴家吗?哼!
“罢了罢了,终归你们的私事。朕为皇帝,不好插手家务,你们自行解决吧。”皇上讲完,一甩手离开了。
孙国公眼见指望不上,讪讪起身,又想跟许老爹搭两句话,可是被他瞪回去了,只能认栽,离了宫中。
这边皇帝才刚离开,就听见宫人来报,说是许将军没走,一直在殿上站着呢。皇帝叹了口气,这个老东西就是这么倔!
转身回到大殿,语气就不像刚刚那么正式了。
“老东西,你想干嘛?人是你打的,家是你砸的,难道朕还不够维护你?非要让朕把孙国公给砍喽,你才满意?”
“陛下知道臣的脾气,要是真把他砍了那就好了。”许老爹仍旧很硬气,这么多年虽不像沈大人那般执拗,但是脾气皇帝也是知道的。
“啧!那你说,让朕怎么办,把吴家小姐赐死?”
“她一个小娃娃懂什么,怕是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陛下,臣有一份折子,请陛下过目,看完了您在决定砍不砍孙老东西。”
宫人将奏折呈上,皇帝不过看了两眼,登时大怒。
“大胆!许衔山,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都是孙家做过的罪孽,请陛下圣裁,早日解决了祸害才好。”
皇帝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