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安远扑通跪地:“父皇切莫听信谗言,宜言到现在没回来,儿臣也很担心她,若说是陷在叛军之中了也未可知。儿臣有多少兵马早在去年抄孙府之时已经尽数向父皇讲明,请父皇明鉴!”
路安远虽然心慌,但是并不畏惧,这么多人马,所需供给如何,但凡在事后随意一查就知道不是自己的,因此父皇这就是试探罢了。
“你倒是坦诚,起来吧。”皇帝果真消了佯装的怒气,平静下来:“其实你那老丈人未必没有那样的实力,只不过他势力在北境,若是北境调兵能悄无声息直达天子脚下,那就该把从苗州到京城沿路上的所有官员的眼睛都挖了当球玩!”
路安远背后一凛,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正式利用过许将军的任何势力,可是在父皇嘴里,许将军是一个能随时调动三万精兵入京攻城的人。
难怪宜行总说和老将军保持距离,原来在父皇心中自己早就具备“反叛”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