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了,还是找不到出去的路,我们不会死在这吧?”“能咋办?我们死在这都怪孙鑫阳,把定位用的GPS设备摔坏了,现在我们连位置都没办法确定,更别提出去的位置了。”“我不想死啊…”“熬过今晚再说吧,等天亮看看能不能找到有信号的地方报警。”滇云省,哀牢山。在森林的某块空地区域,四男两女正围绕着火堆取暖。他们年纪不大,约摸二十来岁左右,旁边搭建的帐篷还写着“滇大旅行社团”的字样。很明显。这是一群大学生。在火堆的一侧,有位被孤立的憨厚青年不停维修手中的设备,可依旧无济于事。他叫孙鑫阳,是滇南大学,汽车工程的大四学生,同时也是学校旅行社团的副社长。此时的他很自责,因为雨季的缘故,山路湿滑,登山过程途中,他的一个脚底打滑,直接从二十多米高的斜坡滚到坡底,不仅指南针被压坏,GPS定位设备更是和他遭遇一样,滚了二十多米,精准地砸在石头上。当过驴友的都知道,为了更加亲近大自然,大多数驴友都会选择轻装出发,有些作死的别说带指南针和GPS设备了,他们可以拿张不知道哪里买的地图就敢直接出发。“踏踏——”急促脚步声传出。黑暗包裹的森林里面,突然窜出位壮硕青年,他望着火堆旁的人群叹了口气,道:“根本没信号,这片区域没有被开发,根本不存在任何信号基站塔。”听见这个消息,一直没有说话的柔弱女生忍不住哭了,把脑袋埋在双膝之间。本来想着来一场毕业旅行,没想到是毕业葬礼。另外一名女生则是愤怒看向孙鑫阳,怒斥道:“现在好了孙鑫阳,大伙信任你才把通信设备交给你来拿,结果因为你的过错,让我们都要死在这里。”“雅倩别说了,孙哥也不想的,况且来哀牢山找野人宝藏,不是你提出来的吗?”“张凯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的错咯?”叫雅倩的女子站起身,怒视为孙鑫阳说话的青年。被怒视的青年不甘示弱,提高音量道:“是是是,你没错,你追求亲近自然,把东西全给孙哥背,不就是仗着他喜欢伱吗?舔了你四年,哪怕是茅坑里的石头,也该被舔热乎了吧?”“什么叫舔了我四年,我难道没有考察他是否对我真心的权利?”“啊对对对,考验真心,考验期间还能和沐阳学长谈了半学期,你可真牛逼。”“你什么意思?”“我就这个意思啊,某人钓鱼当海王,反被人家钓,平时大家不说,不会以为真不知……”“别吵了!!!”一直修设备的孙鑫阳吼了一嗓子,站起身说道:“来哀牢山找野人宝藏是我同意的,既然是我带大家来,就会带大家出去。”做为旅行社的副社长,他的野外经验还是很丰富的。并且孙鑫阳的父亲是滇南蓝天救援队的成员,他16岁就被父亲带着参与救援。现在他们迷路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大雾,以及时不时的强降雨,导致他无法通过太阳和星星判断大致方位。至于张凯说的“舔”,他确实喜欢王雅倩。虽说王雅倩不算漂亮,是个很普通的女生,但当初大一军训的时候,是她知道孙鑫阳打球扭伤了脚,隔天碍于面子,不想去“飞虎队”休息,是她上报了教官,同时陪着一起去飞虎队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但那颗种子既然埋下了,它就会逐渐发芽。就好比懵懂时候的爱情,在绽放的那一瞬间就应该泡在福尔马林里面永久保存下来,因为哪怕破镜重圆,也比不过记忆里的她。“孙哥说得不错,都少说两句,既然能进来,就能走出去,况且我们失踪这么久,说不定家里或辅导员已经报警了,再坚持坚持。”刚刚去找寻信号的青年也附和道。被困了两天,说不焦虑都是假的,但让他们心照不宣的是,食物已经吃完了。他们也算是明白,哀牢山的神秘野人是什么东西了,要是再找不到出去的路,他们七個都会变成野人,而帐篷背包手电,也将成为传说中的“野人宝藏”。望着熊熊燃烧的篝火,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事。一段时间后,张凯侧目看向保持沉默的青年,询问道:“如果真的走不出去,哎阿毛你还有什么遗憾吗?”“我?”那位叫阿毛的男生想了想,挤出抹笑容道:“守身如玉二十二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做一次雄鹰般的男人。”“……”围在篝火盘的众人沉默了。见气氛有些尴尬,叫阿毛的男生连忙为自己辩解道:“我就开个玩笑调节下气氛,你们不会真当哥们是个小雏**?”又是沉默。“我真谈过对象。”依旧沉默。“我对天发誓,我毛…”话音未落,只见周围一闪,紧接着“轰隆”一声,众人目光聚焦到阿毛脸上。“我是不想谈。”这位叫阿毛的男生眼神闪烁,索性把问题抛给下一个人道:“孙哥你呢?”“唉!”孙鑫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