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冲大人,真没想到,锦衣卫竟然派您过来!”。
“叶子阳,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一定要仔细,想必你庄主也跟你说过其中的利害关系了吧”。
“大人请放心,在下一定会仔细办事”。
“嗯,很好”。
“从今日开始,你们的任务就是盯着北平王府的一举一动,我们之间的话还是少见面为好,如果有新任务转达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大人请放心”。
“我先走了”。
“公良正冲走后,叶子阳等人很是不屑,尤其是埋进山庄的那几名弟子”。
“呸!他真把自己当成人上人了,竟敢对长老您发号施令,要不是这小子我们也不至于流落至此”。
“好了,别说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现在整个山庄都听从锦衣卫的号令,连庄主都是深不得已,信件上庄主还特意提醒我不要跟他们产生不必要的冲突,要学会隐忍,庄主这是下了一盘很大的棋,我们要相信庄主,这样的小事情,能忍就忍了吧”。
“长老说的”。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我听说漠北边界明军打了大胜仗,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叶霜是回蒙古了,还是来北平了?”。
“这个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在哪儿?都在我们的掌心之中”。
“可是长老,现在我们身处北平,而且还要听命于锦衣卫的,如果叶霜真的在北平的话,我们知道,那岂不是锦衣卫也知道了,庄主可是让抢先一步找到叶霜啊,可是这样一来的话,锦衣卫就不得不知晓叶霜就在此地,这会不会影响到庄主的计划”。
该名弟子的话也提醒了叶子阳,“对呀,我把这事给忘了,快把信鸽拿过来”。
“唉,长老这信鸽这么神,山庄离北平这里足足有几百公里,它竟然能这么精准的将信件传达过来”。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这是普通的信鸽吗?这是药房圈养的,神剑府殊训练过的,以前你没见过吗?”。
“这个…,属下怎么可能会见?”。
“好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
叶子阳将一个小信条塞进了信鸽的脚部信桶内,然后将信鸽放飞。
“走吧,我们几个还是先去北平王府吧,三日以后还在此地会合,万事都要小心,明白吗?”。
“明白”。
“还有我再说一遍,如果再出现上一次,那蒙古女子的事情的话,别怪我不讲情面”。
“是”。
朝廷似乎要对北平下手了,漠北之战胜利之后,整个北平并非笼罩在一片祥和高兴的局面,反而多了一丝丝的不安和紧张,削藩的事情,让整个藩王的属地都紧张兮兮的,不只是北平,燕王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什么磨难没经历过,但是削藩的事情也使他惆怅的很,夜不能寐。
夜晚,朱棣走到了窗前,仰望天空,他的夫人为其披上了斗篷。
“夫人呐”。
“王爷又睡不着了”。
“哎呀,没办法入睡呀,现在朝廷削藩的事情说来就来,这不是小事情,北平几百万的老百姓,几十万的兵马兄弟,还有众将士的身家性命都在我手里,我朱棣死不足惜,但是不能连累到我们的兄弟啊”。
“王爷替朝廷戍守万里北疆这么多年,难道你的皇帝侄儿就一点情面都不讲吗?”。
“哼…,皇帝侄儿,他是我侄儿,可是他毕竟也是皇帝,你想啊,做皇帝的人,何时讲过情面?父皇活着的时候就是一个很好的印证”。
“那你这么一说,朝廷已经是决心已下了,只是时间的问题,那你为何还要让高炽去奔丧啊?王爷为妻感觉你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高炽此去就是为了我北平争取时间的”。
“难不成你要牺牲高炽吗?”。
“放心吧,我很了解我的皇帝侄儿,高炽此去不会有事情,更何况还有雨轩在他身边”。
说到这,朱棣的夫人泪流满面,这朱棣的夫人是前朝大将徐达的长女,其父亲前些年英年早逝,儿子如今又要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情,难免让她担心不已。
“怎么了?夫人”。
“没事,我只是想到了父亲而已”。
“唉,岳父大人的事情也怪我”。朱棣轻轻的帮助妻子擦拭了眼泪,并且扶回了房间休息。
随后,朱棣一个人又来到了窗前。
“阿弥陀佛…”。
“大师?”。
“哈哈哈…”。
“这么晚了,大师怎么来了?”。
“老衲曾经说过,燕王惆怅之时,老衲就会献身为燕王您指点迷津”。
“大师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好惆怅”。
“从燕王的呼吸气力当中,我就看出了一丝紧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