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直接大无语。
叶宴迟是温和的,也是敏感的。
她只说了句很累,有事明天再说,叶宴迟就臆想她和宋津南在一起。
只能说,与男人打交道太累了!
与宋津南离婚之后,她并没有再找个男人的想法。
刚刚在停车场,她确实被叶宴迟的莲子粥给暖到了。
从正骨馆出来还没到电视台,就被宋津南扔在路边。
两个男人放一起高下立现,所以,在她必须二选一的时候,选择叶宴迟送她回西子湾。
那一刻,无异于打了宋津南的脸,给了叶宴迟希望。
“乔晚。”叶宴迟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人不能在同一个泥坑中跌倒两次。”
“谢谢叶先生提醒,其实不是叶先生想的那样。为了躲宋津南,我——”她摁住眉心顿了顿,“今晚留宿在了朋友家。”
她怕说出自己在公交车上,叶宴迟再开车追过来,索性撒了个谎。
此时此刻她既不想见宋津南,也不想见叶宴迟。
能打发一个是一个。
“真的么?”手机那头的叶宴迟声音沉稳有力,“我信你,乔晚。”
她有些心虚,“马上到朋友家了,以后有时间再聊。”
“记得睡前涂药。”叶宴迟温声提醒,“如果有事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保证随叫随到。”
她没有应声,用最快的速度结束通话。
半小时之后,公交车在终点站停下。
南郊不比市区繁华,还不到十点,路上很多店铺已打烊,行人也寥寥无几。
乔晚没有下车,又用手机扫了一次付款码等着回市区。
公交车临开前一分钟,宋津南上来了。
绷着脸,眯着眸,看向她时不露任何喜怒。
二话不说,抱起她就走。
她不想被车内几名乘客看了笑话,捂住脸没有挣扎。
宋津南见她如此温顺,心情很好,轻轻把她放到驾驶座,并扯过安全带。
她垂着眼帘不看宋津南,宋津南托起她下巴,咬住后槽牙说了句“瞎折腾”。
宋津南坐上驾驶座,她再次开启闭目养神状态。
“年底我有几天假,你提前安排好工作,陪我做个短途旅行。”
她装作没听到,沉默。
“晚饭吃了吗?”宋津南又问。
她继续闭着眼。
“别跟我装,我知道你在听。”宋津南不耐烦地揭穿她,“有叶宴迟撑腰,比以前有底气了。”
她听得刺耳,故意气宋津南,“确实如此。我做了三年宋太太,卑微的如同蝼蚁,认识了叶先生才知道被尊重被呵护的滋味。”
“叶宴迟是怎么尊重你呵护你的,说来听听。”宋津南眸底是滔天的怒火,但说话的语气和情绪还算平静。
上午他把乔晚扔在路边,被叶宴迟钻了空子。
开车来南郊之前,他想好了,不管乔晚说话多难听,他都不计较!
却不再让姓叶的有机可乘!
她不再装睡,努力平复好情绪,看向左侧的男人,“宋津南,无论我们以后关系如何,都不要再捏住姜早的错不放,好不好?”
“我说过,姜早未来的事业前途要看你的表现。”
“你要与叶家联姻,我立马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成全你和叶笙。希望你也能还我一个面子,彻底放过姜早。”
她说着眼中已水雾蒙蒙。
宋津南唇角泛白,“我放过姜早,你就可以无所顾忌,与别的男人双宿双飞。”
“我就知道,都离婚了,你还想继续睡我!”她眼眶倏地红了,“你很快有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再偷偷摸摸地威胁我,睡我,你把我的脸面置于何地!”
宋津南表情凝然不动,双手机械地搭在方向盘。
“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既要脸又要面子的人!不是你泄欲的工具——”
乔晚没说完就泣不成声。
宋津南薄唇紧抿,紧握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凸起。
一时之间,乔晚的委屈就像开闸的洪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宋津南有些烦,抓起一包纸巾朝她扔过去。
又放下半截车窗,单手点了支烟抽起来。
等乔晚的情绪稳定下来,车子已经停下。
她以为是九合苑,赖在后车座没下车。
“再不下车,我只能把你带回九合苑了。”宋津南为她拧开车门,弯腰准备抱她。
她擦了脸上的泪水,朝外看了眼,是西子湾!
立马拿起手包小心翼翼起身,头还没探出车厢,宋津南的手臂就伸过来,把她抱在怀中,阔步走向电梯间。
两人衣衫相碰,呼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