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给我回来!”沈国安铁青着脸把沈易安往回拽。
沈易安一个闪身躲过他的手,诧异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她踢开脚下的食盒,“要不是府里没钱了,怎么就给我们吃这个?”
有人伸头瞧了一眼。
咦,没想到这偌大的沈家,竟然是个样子货!
离了当家夫人的嫁妆,竟然连饭都吃不起了!
沈国安看着众人的眼神,好悬没被气死。
他挤出一个笑来,解释道:“可能是下人把饭送错了,沈家再穷,也不至于缺了你们一口吃的。”
他皱眉训斥沈易安道:“多大点儿事,也值当你闹得沸沸扬扬,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还不快给我进去!”
沈易安一动不动,“那院子……”
沈国安咬牙切齿,“换,给你们换!”
于是,沈易安兄妹三人,连东跨院的门都没进,就回了各自的院落。
沈亦邦怕沈国安欺负大哥,硬让沈亦书跟他住在一起。
沈易安听说,平湖居晚上砸了一堆瓷器。
第一回合,沈国安,卒。
美美的吃了一顿,又洗了个香香的澡,沈易安晚上睡得棒极了。
沈国安倒是气的半宿没睡着。
他不敢在吃喝行上为难兄妹几个了。
就怕沈易安又去城里大张旗鼓的往回买东西。
沈国安磨牙,他一个当老子的,还能被儿女给拿捏住了?
眼看着启程去岭南赴任的日子就在月底了。
沈国安没那多时间跟他们耗。
终于等到徐州来人了,沈国安才大张旗鼓的把人迎进了沈家。
逢人就说,这是他给沈易安找的婆家,来提亲的。
他就不信了,周氏听见消息能坐的住?
周氏真的是坐不住,她当时就要回沈家去和沈国安同归于尽。
周大舅拦着她,“你现在要是回去,就中了沈国安的奸计了。”
周氏红着眼,有些崩溃道:“那怎么办,要我眼睁睁看着他把易安往火坑里推,我做不到!”
周大舅沉声道:“晚娘,你要相信易安,她有办法。”
周氏捂着胸口大哭垂泪。
她知道易安有能耐,即使如此,她也控制不住的为她担心。
一个做娘的,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儿女。
而沈易安并不知道周氏为她担忧的食不下咽。
她正到处找趁手的工具,还是在沈亦邦那儿找着了一条鞭子。
成,就它了!
沈亦邦把鞭子从箱子里取出来给她,问:“你要这干什么?想学骑马吗?”
沈易安歪嘴,“我学骑马也不能现在学啊。”
沈亦邦好奇,“那你要干嘛?”
沈易安把他一拉,“走,看我打人渣去!”
沈易安一进平湖居,就扬着鼻孔,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喊:“让我瞧瞧哪个是我的未来夫君呐?”
屋子里,只有沈国安和一对夫妻带着个胖子。
不是她瞧不起人叫人胖子,实在是那人是真胖啊。
目测得有两百多斤,个子还不高,远远的瞧着像是个移动炸弹。
沈易安都怕他把凳子坐塌了。
沈国安可真会恶心人呐。
她要真是原身,恐怕立刻都得跳湖。
可惜了,她不是。
她眼睛一斜,挑剔的上下打量着几人,眼里的轻蔑都快溢出来了,“就是你们?嗤。”
她这个笑很有灵性,直接就把三人的怒气值拉到了顶。
夫妻脸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他们敢怒不敢言。
他们就是个普通富户,哪儿敢跟官斗。
沈国安冷脸斥责,”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的家教呢?”
沈亦邦气的满脸通红,他紧紧攥着拳头像是要冲上去打人似的。
沈国安要的就是这个态度!
怒吧怒吧。
越愤怒就越无力,快点儿回去找周家人告状去!
沈易安倒是半点不恼,大喇喇的拉开椅子坐到中年妇人的旁边,道:“你家姓什么?”
中年妇人不想回答,却碍于沈易安的气势,憋出俩字,“姓王。”
沈易安点点头,眼神一扫,看到桌上的两张庚帖,不动声色道:“王娘子,那咱们就敞开天窗说亮话,这婚事,我应了。”
沈亦邦:“易安!”
沈国安也没想到沈易安竟然如此简单的就妥协了,一时还给不会了。
沈易安继续道:“那咱们就谈谈我嫁过去之后,要怎么过?你们也看到了,我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这住的府邸也是有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