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怀揣着一统乌桓成为乌桓大单于的梦想,乌延带着三千多兵马出发了。
不过乌延也留了一个心眼,留下几名亲信盯着难楼部的动向。
在确认难楼也在收拾行装准备出发以后乌延才放下警惕下令全速前进。
“乌延老贼欺我太甚,父亲,请许我三千兵马,我要一鼓作气消灭老贼。”
丘力居也觉得是好机会,但是还是隐隐有些担忧,看向了田豫。
田豫也只是不能继续划水了
“丘力居大人若是想回身作战,我愿率部挡住难楼的援军,不过最多只能给你们一天时间。”
“好,有田府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下令全军明日出战,剿灭乌延,为死去的族人报仇。”
一时之间,牙帐之内群情激愤,纷纷用乌桓语高呼着。
一日后,两军相距已经不足三十里,这个距离对骑兵来说转眼即到。
听说丘力居已经停止后撤,乌延也停止了追击安营扎寨养精蓄锐。
也是为了等待后续难楼的增援,根据他亲信的汇报,难楼部和他们相距有近一百里路。
这个距离是没办法实现快速增援的,因此乌延一面下令扎营,一面派人去联络难楼,让其快速靠近合兵一处。
然后谁能想到,就这一夜就彻底摧毁了“汗鲁王”乌桓右北平大人乌延的一切。
深夜时分,趁着乌延部都已经休息,原本应该负责后半夜的难楼部乌桓骑兵全都悄悄离开了大营,开始向着西面返回。
一觉醒来乌延傻眼了,盟友呢?怎么只剩他自己了?
来不及多想发生了什么,乌延立即下令全军西撤。
不然就他这一千多人,都不够给别人塞牙缝的。
而丘力居这边,蹋顿带着三千五百骑兵正在缓缓推进,此时一名哨骑飞驰着返回
“启禀蹋顿王子,乌延部正在西撤,而且……”
“而且什么?”
“敌军阵中没有难楼部旗帜,兵力也只有一千多人。”
经过这些日子丘力居的手把手调教,蹋顿心思也多了起来,心中暗道
“会不会有诈,难楼部的骑兵哪里去了,会不会是什么阴谋诡计?”
思虑再三蹋顿还是下令缓慢推进,毕竟自己手上这些骑兵已经是丘力居部最后的主力了。
而昨日就已经埋伏在敌军西面的田豫此时也一脸懵逼。
今天一早他就发现了一股骑兵在向西移动,大约有两千骑,打着难楼部的旗帜,行色匆忙。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田豫决定试探一下,下令全军从侧翼出击。
难楼部的骑兵本来就是匆忙撤退,没有什么阵型可言,加上赶了半夜的路人困马乏,被田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战斗只持续了半个时辰,乌桓人丢下数百具尸体,还有不少辎重马匹便仓皇逃窜了。
结果田豫这边刚刚打扫完战场,还没来得及清点,匆忙撤退的乌延就到了。
双方大眼瞪小眼,田豫一下就发现了乌延的大纛,心中疑惑不已,心中暗道
“难道乌延已经被击败了?”
可是一看敌军这样子也不像打过仗的样子,倒像是撤退。
来不及多想,田豫一挥手中长枪
“全军列阵,从侧翼突袭敌军,杀!”
乌延也没想到这里会遇到汉军骑兵,此时身后哨骑又来汇报说蹋顿正在推进。
心急如焚的乌延根本没有心思交战,只想逃跑
“快走,向北走,绕开敌军。”
乌延一看汉军的人数和装备就知道强闯过去不现实,因此选择直接走人。
田豫可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哪怕拿不下乌延,多弄点战马什么的也是功劳。
因此田豫带着汉军骑兵一路穷追猛打。
乌延真是叫苦不迭,看着麾下的骑兵一个个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虏,还有跑散的,直感觉心在滴血。
另一边接到消息的蹋顿也是后悔的直拍大腿,立刻下令全军改道截杀乌延。
“丘力居,蹋顿你们不放过劳资,劳资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兵马大半折损,部族的牛羊人口别说,肯定也是便宜了自己的盟友难楼。
现在的乌延真是到了绝境,一咬牙之下,他带着剩余的五百余骑直奔辽东方向而去。
虎落平阳的乌延最后选择效忠苏仆延,成为苏仆延手下的一名千夫长,也是一员悍将,给丘力居部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这是后话,这里按下不表。
虽然没有击杀乌延,但是彻底击溃乌延所部,俘虏了百余人,还缴获了数百匹战马,这让蹋顿很是高兴。
当天晚上丘力居便下令杀牛宰羊,大肆庆贺。
田豫则带着自己缴获的千余匹战马,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