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杰愣了愣，随后哭丧着张脸。
“大哥，九百晶石全在里面了，不信你点一点。”
吞噬哥淡淡道：“我说的不仅仅是晶石。”
“大哥，我就一穷光蛋，就靠着这波晶石逆天改命。”范明杰可怜巴巴地说：“我真什么都没了。”
吞噬哥轻哼：“穷光蛋可不见得会有世界之源。”
闻言，范明杰眼中闪过惊讶。
这群禽兽竟然知道世界之源，来头不小啊。
“什……什么世界之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范明杰开始装糊涂。
吞噬哥点了点头：“既然听不懂，那就算了。”
“放大黑。”
巨霸手中的链子忽然一松。
大黑一记“恶犬出笼”，直奔着范明杰脑袋咬去。
“在这了，全在这了！”
范明杰慌忙拿出水晶球。
巨霸往后拽了拽，大黑差点咬掉杰哥鼻子。
大黑重新回到巨霸身边坐下，鼻孔中喷出两道鼻息，眼中满是失望与鄙夷，似在嘲讽杰哥没有骨气。
范明杰扯了扯嘴角。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头异兽鄙视。
吞噬哥拿过水晶球，里面模糊朦胧，看不真切，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转。
“还剩五个单位。”
范明杰一脸颓废。
家底算是被彻底掏空。
吞噬哥：“哪儿来的？”
范明杰全盘托出：“五年前，深渊战场从一个异族人身上摸尸摸来的。”
“这个蠢货没搞懂怎么用，让我捡了个漏。”
吞噬哥暗道一声可惜。
还以为能顺藤摸瓜找到一个异族猎杀者。
吞噬哥将水晶球扔给巨霸保管，说道：“还有。”
范明杰快疯掉：“我真没值钱的了，不信你翻。”
说着，他将空空如也的口袋掏了出来。
吞噬哥玩味道：
“公司一直要的都是你这个人，从来没说要回电池样本。”
“你当时顺走的不光光是电池吧？”
“还要让我把话说的再明白一点吗？”
范明杰咬牙切齿：“你们是公司的人？”
巨霸不屑道：“公司也配？听好了，我们是大名鼎鼎的马戏团！”
范明杰眨眨眼。
马戏团？
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听说过。
“算了，我自己找。”
吞噬哥像是拎小鸡一样提起杰哥后颈，杰哥完全不敢反抗。
忽然，范明杰身体一僵，满脸羞愤道：
“大哥，别拽了，是家伙事儿。”
“闭嘴。”
片刻，吞噬哥把范明杰扔到地上，手里拿着一个优盘。
“藏挺深呐，放家伙事下边了。”
“说说吧，里面是什么东西。”
范明杰抬起头看着吞噬哥，沉声道：“说了，我会死。”
吞噬哥掂了掂优盘：“不说，你现在就得死。”
现场安静了几秒钟。
杰哥大抵是认命了，摆烂似的往地上一瘫。
“我的真实身份是海都生物科技研究所的编外人员。”
“你可以理解为黑手套，就是专门帮他们干些见不得光的事。”
“毕竟逃离深渊战场后我就成了黑户，还得吃饭嘛。”
吞噬哥有些意外。
杰哥还有一层身份。
“继续说，这个研究所是干什么的？”
范明杰摇了摇头：“那哪能是我这种小人物知道的。”
“两个月前，我接到了一个任务。”
“潜入公司获得关于A-1核融合电池的资料。”
“正好公司那段时间在招安保，我用研究所伪造的身份顺利入职。”
“一直潜伏到半个月前，我才找到机会。”
“本来资料复制完准备溜的。”
“不过来都来了，路过样本室的时候，我就顺道把样本一起带走了。”
“后来处女座联系上了我，想和我交易电池。”
“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狗东西压我价，我就开始跳，故意暴露给执法部，让他有点危机感，反正我手握世界之源，谁也抓不到我。”
“再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就都知道了。”
吞噬哥把玩了会优盘。
只是资料吗？
这种东西可以是无价之宝，也可是垃圾桶里一文不值的垃圾。
在马戏团手里，明显是后者。
“你为什么不把样本和资料一起打包给研究所？”吞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