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一个星期，突然遇到了绿洲。
秦泽有这种感觉，五天王也有这种感觉，唯独普通分身没有。
很快，秦泽便找到了原因。
是神之源，其对手杖中的力量十分渴望。
另外，五天王被魂珠污染，早就不是人了，说是异兽也不为过。
而这根布道者手杖的原主人便是诡兽神。
五天王与诡兽神从某种程度而言，属于同源。
秦泽若有所思。
如此一来，这根手杖似乎不能给信徒分身了呢。
“什么？！”
信徒分身发出尖锐爆鸣，立刻跑了过来。
毕竟大家心念相通，当秦泽脑子里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的时候，信徒分身就已知晓。
“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为马戏团流过血，我为团长拼过命！”
“我的忠诚天地可鉴！”
到手的马甲眼看就要飞了，信徒分身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秦泽淡淡道：“很好，你的忠诚现在正是我所需要的！”
信徒分身当场石化，他感觉自已好像挖了个坑，把自已给埋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分身，秦泽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开始了安慰。
“这里面可是有邪神的烙印，你这小小身子板儿怎么能够承受得住？”
“就算你承受住了，万一又像之前那样得了失心疯，我还得给你净化。”
“我要是再把邪神的力量全部都净化了，那这根手杖我们不是白拿到手了？”
“所以，手杖现在给吞噬哥他们才是最好的归属。”
秦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至于你，组织上不会忘记你的付出。”
“下次再有级魂珠，我肯定第一个考虑你。”
信徒分身伤心地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嘟囔：“坏人！你们全都是坏人！”
其他分身见状纷纷开口安慰：
“算了吧，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就是，你第一天当分身？他什么德行你难道还不清楚？”
“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秦狗说的有道理吗？”
“你哪边的？”
“……”
角落里的大黑看着聚了又散的分身们，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躺下。
它实在是搞不懂这些人在发什么癫，一会笑，一会哭的。
秦泽拿着手杖问五天王：“你们谁要试试？”
他想用这根手杖做个实验，看看能不能制造一个听命于他的布道者出来。
一个可以安插在对面阵营中的双料特工，想想就很有趣。
千面站了出来：“我来吧。”
“如果成功了，我的能力行事会更加方便。”
秦泽点点头，把手杖递了过去。
“有不可控的情况发生，我会用神之源净化。”
法王也笑道：“要是净化不了，我会第一时间电死你，别担心。”
千面扯了扯嘴角：“我怎么更担心了？”
旋即，千面开始释放精神力，沟通手杖。
手杖顶部镶嵌的红宝石突然光芒大作，一股如海啸般的精神冲击霎时间涌进千面的精神识海。
千面身体一阵踉跄，差点没能站稳。
紧接着，灰雾从红宝石涌出，瞬间将千面吞噬。
形成一个近十米高的龙卷，围绕着他不停旋转。
秦泽几人不由得后退几步，与其拉开距离。
吞噬哥全神贯注，准备随时把千面给拽出来。
秦泽开口道：“他现在的状态还很稳定。”
与零号异境和神域中的灰雾不同，此时包裹千面的灰雾更加“干净”，没有丝毫灵的怨念。
千面沐浴其中，不由得张开双臂，任由灰雾在体内进进出出。
灰雾与千面的异兽之体产生了轰鸣，二者相辅相成，让千面的气息节节攀升。
秦泽见状道：“看来我之前的推断是对的，手杖与异兽十分契合。”
渐渐地，灰雾中的千面感觉自已飘了起来。
他越飘越高，越飞越快，周遭的一切景象在不停地极速后退。
到最后，他的速度快到洞穿虚空，直至抵达一处布满灰雾的荒芜之地。
千面环顾四周，看着面前这幕熟悉的场景眨了眨眼。
“神域？”
他的灵抵达了神域。
或者说，这一切不过是手杖中邪神精神烙印打造出来的。
片刻，一道庞大的、模糊的身影在不远处的灰雾中浮现。
正是此前与秦泽“亲密接触”的牛头邪神。
“新的继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