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不辞而别他们还能恨恨我,辞别,万一我回不来了他们将来心里永远有一块地方是我的。”他站起来,朝着远处玩闹着的孩子们喊:“大的带着小的去背书,背不下来的晚饭不许吃。”大的孩子们立刻就开始组织纪律,手拉着带着那些小的往屋子里走。最大的那个孩子回身看向连温酒:“先生要去喝酒吗”连温酒点头:“喝大酒,回来晚了你们只管自己睡,给小的盖好被子......算了,让他们自己学会盖好被子。”他起身走向门外,在清晨曙光中交代了孩子们要学会晚上盖好被子之后,没回头的走了,就像是这里已了无牵挂。出长安之后走了大概一百多里,经过一片良田之后前方便有一道似乎能横贯东西的高坡,这里算是长安城西北很标志性的地方,有人叫这里一道梁,也有人叫这里龙脊背。在龙脊背的北侧阴凉里,有一队看起来数十人的骑兵队伍就在这歇脚。连温酒带着珈逻到龙脊背之前,站在高处瞭望的人就打了信号。当两人至近前,这一队骑士整齐俯身行礼。“见过连先生。”连温酒看了看这数十名身穿御史台律卫官袍的骑士微微点头,他对这次东家挑选出来的人手颇为欣赏。这几十人一看就非同寻常,杀过一个人的人可能还看不出和正常人哪里不同,但杀过许多人的人,眼神里自带杀气。“谁带队”连温酒问了一声。一个脸型方正气质彪悍的中年男人催马向前:“回先生的话,我叫温良,奉东主之命随先生去白鹿关外,先生的安危由我带队负责。”连温酒问:“一次抽调这么多人出来,不会被察觉”温良回答道:“先生放心,这些小事东主还是随随便便就能摆平的,况且我们是东主家里人,调动起来更方便些。”连温酒单头:“既然如此那就走吧,不过要谨记一件事,出关之后动手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你们不要出面,魏君庭的人负责。”“是!”数十名骑士整齐答应了一声,然后护着连温酒顺官路一直向西北方向疾驰。他们身上有御史台的律卫官袍,身上带着的也是律卫的凭证,甚至还有御史台的驾帖,所以所过之处并无阻拦。与此同时,长安城。坐在铺子门口台阶上的叶无坷从袖口里摸出来几块龟甲,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片刻后,将龟甲抛洒在地。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叶无坷的眼神就变得稍显复杂起来。阿爷坐在叶无坷身后的门槛儿上,看着那几块龟甲也怔了一下。“问的谁”“师父。”“中下,也还好,没有性命之忧。”“是的,也还好。”叶无坷把几块龟甲捡起来,再次捧于手心来回晃动,嘴里还是念念有词,再次抛洒下去。腿脚不好的阿爷伸着脖子看,然后脸色一变扶着门框站起来。“问的谁”“大哥。”阿爷过来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微微摇头:“从蒜头出生起我给他卜卦从无下下,我是第一次见。”叶无坷:“我卜的不准。”阿爷摇头:“心诚则准。”他看向叶无坷:“再去和陛下说一声”叶无坷起身:“算了,我直接走。”阿爷说:“你如今做官了,该有规矩。”叶无坷道:“规矩从来没变过,天下人大过叶无坷,我哥,大过天下人。”话音刚落,一队律卫到了叶无坷门口。他们下马之后,为首的一名左台御史脸色复杂的看着叶无坷说道:“叶千办,你得随我们回御史左台。”叶无坷问:“何事”那名御史语气为难的说道:“按理说不该提前跟你说,可我相信叶千办为人......渭川郡查到的那个在钱庄里存入大量银子的账户,就是名为归众义的那个账户,追查多日总算有了线索,那个账户断断续续提转了十八次,最终汇入长安城广宁票号,总计有五万六千两银子......在你名下。”........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