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柱子脚底发软,摇摇晃晃的回到家。
叶二娘见到丈夫回家,立即放下手中的针线和衣服。一脸喜色的走上前,扶住白柱子的手腕,问道:“当家的……
这次去长安,长孙大人给了多少赏赐?”
白柱子伸手入怀,掏出来二两银子,递给媳妇叶二娘。嘿嘿一笑道:“长孙大人说这次送消息及时,赏给了二两银子。
还说只要能拿到白纸的秘方,就给二十两。”
随即,揉了一下腰,吸了一口凉气。对叶二娘道:“哎呦,骑了半天马,真是累死我了。
我先回屋躺一会儿,一会儿吃饭叫我。
吃完饭还要去造纸坊呢,我看看能不能把秘方拿到手。
那个马先生太精明了,只把秘方交给了白大刀,其他人连看一眼都不行。”
叶二娘听后,不由得露出一丝愧疚之色。迟疑道:“当家的,你说我们这么做……
是不是太对不起大刀哥,对不住全村乡亲们了。”
白柱子满脸不屑,看向自己媳妇,色厉内荏道:“怎么会对不起他呢?
我没日没夜在纸坊干活,每年也就挣那么几十两。
造纸坊赚了那么多钱,大头全都入了他白大刀的兜里,是他对不起咱们!
咱们给长孙大人送点消息,一年下来还能得一百多两呢。”
就在白柱子进屋的一刻,叶二娘的鼻子耸动了一下,闻到了一股子香气。
伸手便抓住了白柱子的衣服,凑上前仔细嗅了一下。
鼻间顿时传来了,浓浓的胭脂水粉香味儿。
随即满脸怒容,怒不可遏的对白柱子吼道:“好你个白柱子,你竟敢背着老娘和野女人鬼混!”
一把将白柱子衣领抓住,愤声道:“说!你身上这骚味儿,是哪个狐狸精留下的。”
白柱子见到媳妇发飙,泰然自若,一点也不慌张。
用手掸了掸衣领,无所谓的说道:“昨儿晚上,忠管家请我去春风阁喝酒。
男人嘛,喝顿花酒怎么了,逢场作戏而已。”
叶二娘听后,立即火冒三丈。伸手对着白柱子的麻子脸,就开始一顿抓挠。
歇斯底里喊道:“好!好!好!
老娘让你喝花酒,老娘让你逢场作戏!”一边大喊,一边抓着白柱子厮打。
或许,昨晚上白柱子太累了。一个躲闪不开,被叶二娘挠了一个正着。
脸上顿时变得破烂不堪,殷红的血液顿时流了下来。
身上也挨了十几下,疼得嗷呜直叫。
慌乱之中,白柱子趁机伸手抓住了,叶二娘的手腕。恨声道:“叶二娘,你疯了吗,咋说动手就动手。”
叶二娘被白柱子抓住手腕,无法继续对白柱子下手。情急之下,张口便咬在白柱子的肩膀上。
“啊”的一声。
白柱子的惨叫声,顿时响彻云霄。
过了片刻,叶二娘才松开了口。
叶二娘看着浑身颤抖的白柱子,愤怒的问道:“说,你以后还去不去春风阁!”
白柱子两口子闹腾的动静,很快便引来了周围邻居们查看。
白羽父子俩,以及裴怜儿、王伯、王大宝,也全都来到了白柱子家里。
众人看见披头散发的叶二娘,以及满脸鲜血的白柱子。顿时大吃了一惊,全都愣在当场。
听到叶二娘询问白柱子,以后去不去清风楼,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见俩人不打架了,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劝架。
白柱子发现了众人围观,立即从疼痛中清醒了。
连忙对众人说道:“不好意思,打扰到大家了,我们两口闹着玩呢。
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大家还是散了吧。”
叶二娘见到白柱子赶众人走,急忙大声喊道:“白柱子,你有脸去春风阁找狐狸精。
就不要怕丢脸,就不要怕大家知道。”
白柱子疯狂使眼色,叶二娘好像没有看到。继续说道:“你再敢去喝花酒,老娘就把你那二两肉剪了。”
众人此刻已经明白了咋回事,幸灾乐祸的看着白柱子。心里都在大骂白柱子,真是活该啊。
众人见白柱子两口子不闹了,也就散了。
回家的路上,白羽突然对白大刀问道:“阿爷,柱子叔现在挣多少工钱啊?
一年下来,能挣多少两银子。”
白大刀听后,不知白羽所言何意。还是直接说道:“每月三贯工钱。
一年能挣三十多两,加上分红的几十两,一共有八十多两。”
白羽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继续追问道:“去那个什么清风楼,喝一顿酒花多少钱呢?”
白大刀顿时怔住,随即怒道:“你这臭小子,问这些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