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北烟尘起,山南乌云低。君生当立业,妾岂重别离。
明月照秦川,罗裙换铁衣。 都言丈夫勇,岂可轻红颜?
李秀宁在惶恐和焦急中,等待了两天。无论是朝堂,还是秦王府,都没有一点动静。
此时,房玄龄和杜如晦,已经离开长安,去岭南赴任了。无论朝堂还是长安城,一切依旧还是那么平静。
第三天,也就是武德九年六月初四。
李秀宁依旧如前两天一样,早早就起床了,等待着凤羽暗卫的消息。
刚吃罢早饭,就见凤九急匆匆赶来。
凤九见到李秀宁,立即施礼道:“禀报公主,凤羽暗卫传来消息。
昨晚秦王府,一直在集结护卫,召集了两千玄甲卫队。”
李秀宁顿时花容失色,不由得惊叫道:“什么!秦王府召集了两千玄甲军!”
随即,用冷厉的眼神死死盯着凤九,问道:“此消息确定属实?”
凤九点头回应道:“千真万确。”
抬头看了一眼,满脸惊骇的李秀宁,继续说道:“长孙无忌和尉迟恭程知节府上,也开始集结府里的护卫。”
李秀宁听后,对凤九冷声道:“命凤羽继续打探,有消息速来禀报。”
凤九立即答道:“是,公主。”随即匆匆转身离去。
“啪”的一声脆响,李秀宁一掌把豪华的雕花桌案,拍的四分五裂。
对门外厉声喝道:“擂鼓,召公主府所有将校,去演武场集合。”
门口护卫连忙躬身回道:“得令!”然后转身而去。
李秀宁转身对喜梅翠墨说道:“你们去取我的兵器、甲胄过来。”
喜梅翠墨立即应声答道:“是,公主。”
片刻后,喜梅翠墨便端着一个大箱子,齐齐走了进来。喜梅把箱盖打开,露出里面的金盔金甲,和猩红色的披风。
随后,二女给李秀宁脱去宫装长裙,换上一身紧身的丝绸衬衣。整理了一下甲胄,就准备给李秀宁穿戴套甲丝绦。
就在此时,翠墨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而且脸上再也没有了平时的娇羞,和唯唯诺诺,充满了疯狂和狠厉。
手中的匕首,直奔李秀宁后心扎去。
一旁的喜梅见状,顿时大惊失色,大喊道:“公主小心!”
随即,向前一个扑身,挡在了李秀宁的身后。
翠墨见到喜梅挡在前面,手里的匕首收之不及,立即没入喜梅的前胸。外面只留下了,一截漆黑发亮的手柄。
李秀宁身经百战,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了十几年。
在翠墨拔出匕首的同时,就预感到了危险。听到喜梅大喊小心,直接侧身闪避。
回身查看,就见翠墨一刀扎在了喜梅的胸口。来不及多想,抬脚将翠墨一脚踢开。
抽出桌案上的宝剑,用剑尖抵住翠墨的咽喉。怒不可遏的大声喝道:“翠墨,你要做什么!”
喜梅看到李秀宁一脚将翠墨踢开,并且拿剑制住,随即放下心来。眼前一黑,缓缓的瘫倒在地上。
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便晕了过去。
翠墨见自己未能刺杀李秀宁,满脸失望,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庆幸。
嘴角扯动了几下,闭口不言,紧紧闭上了双眼……
李秀宁见翠墨闭目等死的模样,更为恼怒,手腕一用力,就想结果翠墨的性命。
突然,就发现翠墨嘴角,流出一股黑血。不由得失声叫道:“翠墨,你……”
翠墨眼睛缓缓睁开,看向了李秀宁。
“呵呵”惨笑了一声公,顿时就有大股黑血从口里流了出来。随即脸上露出了,解脱和欣慰的表情。
对李秀宁说道:“对……对不起……公主……,奴婢……奴婢已经是……是秦王的女人……
我……不能……看着公主……去阻拦秦王的大计。”
说完后,再也无力站立,缓缓倒在了地上。双眉紧皱,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翠墨强忍腹中疼痛,继续说道:“求……求公主,放……过秦王……。”说罢,绝气身亡。
李秀宁听到翠墨说乃是秦王的女人,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翠墨。直到翠墨烟气,依旧错愕在原地。
片刻后,上前摸了一下翠墨的鼻息。发现翠墨已经死了,长长哀叹了一声。
“哎……”
然后转身,去查看喜梅的伤势。
就见喜梅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前胸插着一柄匕首,鲜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衣襟。
立即俯身探手查看鼻息,感觉喜梅依旧有微弱的呼吸。
立即满脸欣喜的喊道:“来人,快传刘医正。”
有两名小丫鬟急匆匆的跑进屋。刚进屋就看到地上躺着的喜梅翠墨,顿时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