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保见对方眼神慌乱,还拿钱贿赂自己。顿感此事大有猫腻,立即吩咐兵士去查看一下马车上的东西。
中年人见状,随即大喊道:“住手!
我们可是王家之人,将军莫要太过放肆!”
突然,十几名家丁从车上抽出了刀枪,立即挡在车前,阻拦住士兵。
一名家丁跑到中年人身旁,急声道:“老爷,你上车先走,我们和他们拼了!”
说罢,抡刀直奔马三保而来,嘴里大喊道:“兄弟们,杀!”
马三保见状,立即下令:“放箭!”
五百支箭立即射向了马车队伍,不等几十名家丁冲到马三保身前,就全部中箭倒地,躺在地上哀嚎不断。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别射箭,我乃长武县守军队正张宁。”
马三保听后,挥手停止了射箭,看向说话之人。只见对方一身黑色家丁服饰,肩膀上中了一箭,蹲在车轮旁边。
对方见士兵停止射箭,缓缓起身看向马三保,上前两步,大声说道:“将军莫要误会,我并非王家之人。
我乃长武县守将张宁,乃是受到县令大人胁迫,才会护送车队去太原的。”
随即,一把将车底一个人的脚脖子拽住,强行给拖了出来。
恨声道:“此人便是长武县令王通。
他听到突厥三十万大军南下,已经攻破了庆阳县,便弃城逃跑。
还拿小人的家人要挟小人,护送他去太原,请将军明察!”
顿时,队伍中又有几个人出言随声附和:“望将军明察,吾等皆是长武县守军。是被县令大人要挟,才会来此护送。”
马三保顿时怒火中烧,看向了被张宁抓出来的王通。虎目一瞪,大声喝道:“你是长武县令?”
只见王通浑身瑟瑟发抖,脚下地面出现了一摊水渍。
王通听到马三保问话,双腿一软,顿时瘫倒在地。满脸惊恐的看向马三保,哀求道:“求将军饶命……
突厥三十万大军,我一个小小的长武县,根本无法抵挡啊。
我是迫不得已,才会弃城而走的。”
说完,伸手一指旁边地上的中年人。此刻中年人身中数箭,咽喉还插着一支羽箭,早已绝气身亡。
只听王通说道:“是他!全是他的主意!是他劝我放弃守城的。
他说只要突厥大军一来,再想逃就逃不掉了。”
马三保厌恶的看了对方一眼,大声骂道:“呸!你个贪生怕死之辈!简直是无耻之尤!”
随即看向张宁,以及受伤哀嚎的众人。扭头对护卫吩咐道:“将他们绑了带回去,交由公主发落!”
事情很快查明,长武县令王通得知突厥三十大军南下,被吓的整日惶恐不安。
听说庆阳县被攻破,县令战死城头,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于是就找到了自己的堂兄,也就是长武县的第一富户,死掉的那个胖子。
最后,二人协商决定弃城逃跑,回老家山西太原避祸。待突厥大军撤退,局势稳定了再回来。
反正王家势力庞大,即便自己犯了死罪,朝廷也不敢拿王家之人怎么样。
李秀宁听的银牙紧咬,柳眉倒竖,看向地上的王通,冷声说道:“来人!将这等贪生怕死之辈,拉出去斩了!
将头颅送去长武县,挂于城头之上。”
马三保对李秀宁说道:“公主,末将已经查点清楚了。
头前几辆马车上面全是金银细软,一共有五万贯铜钱,三千五百两银子。还有三箱珠宝首饰,价值十万贯以上。
余下那五十八辆马车上全都是粮食,足有十万斤。”
李秀宁一拍桌案,愤声道:“好一个王家,你们真是该死!”
立即对马三保说道:“马叔,将这些粮食,全部运回长武县,分发给百姓。
这些钱充入府库,待将来留做有功将士们的封赏。
我这便写信给二郎,将此事告知二郎,让二郎派人来彻查此事。”
马三保听后立即说道:“末将遵命!”
刚刚走出两步立刻返了回来,脸色一变,面露为难之色的说道:“公主……不知那些女眷,该如何处置?”
李秀宁秀眉一蹙,看向大帐门口沉吟片刻,冷声道:“虽然此事与她们无关,但他们因为身份享受了荣华富贵,也必须付出代价,将她们送去教坊司吧。”
大军进入长武县城后,白羽也听说了王县令弃城逃命之事,仰天长叹了一声。
对于李秀宁的杀伐果断,心中不由得暗赞一声:杀得好!这种临阵脱逃、弃百姓生死于不顾的官员,该杀!
对于将那些女眷发配教坊司,白羽不置可否。不知那些女人锦衣玉食惯了,能否习惯教坊司清贫的生活。
李秀宁进入长武县城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