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来到婉香阁门前,正好听到了郑仁礼的喊话。
不由得细细打量起了郑仁礼,见到郑仁礼的模样,“噗嗤”一声就笑了。
扭头看向郑仁礼身后一个绿衣青年,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绿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郑仁礼的儿子郑友弼。
只见郑友弼身高七尺,足足比郑仁礼高了两个头。
但是身材太瘦了,就跟竹竿似的。
头戴绿色幞头,身穿一身鹦哥绿锦衣,妥妥的一根竹竿成精。
就听郑仁礼大喊道:“观音妹妹。
你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竟然敢动手打舅舅。
现在你就是跪在地上求我,让我家友弼娶这刁蛮的丫头,我也不会同意的!”
郑友弼听后,立即抓住了郑仁礼的衣袖,哀求道:“爹啊,我愿意娶婉顺妹妹。
你可是和我说好了,今日一定会让婉顺妹妹嫁给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你给我闭嘴!”郑仁礼立即抬头对着儿子吼道。
随即,扭头看向了店铺门口,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
轻笑道:“观音妹妹,只要你让你女儿给我磕头认错。
再把这婉香阁和香水配方,当做陪嫁。
我就答应这门亲事,你看怎么样?”
郑观音脸色铁青,怒目而视,看着郑仁礼,恨声说道:“郑仁礼,你休想!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绝对不会答应这门亲事,把婉儿嫁给你家傻儿子的!
更不会把香水秘方给你!”
白羽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郑仁礼的算盘,原来是在打香水配方的主意。
心中不禁一阵冷笑。
当初李秀宁交代,要白羽好好照顾一下郑观音母女,莫要被人欺负了。
白羽得知郑观音在香水作坊作管事,对于研制香水很有天赋。
于是便提议,让郑观音自己开办一个香水作坊,然后再开一店铺卖香水。
那样也就能赚钱,养活自己母女。
这十年来,郑观音靠着制作售卖香水,可谓是日进斗金。
有平阳公主的威名震慑,哪怕知道郑观音的身份,也无一人敢找郑观音的麻烦。
没想到第一个出头的,竟然是郑家自己人,果然是只有自家人才敢欺负自家人。
就听郑友弼大哭道:“爹啊,我就要婉顺妹妹,我就要娶婉顺妹妹做媳妇。”
甚至是直接坐在地上,抱着郑仁礼的脚脖子,大声的哭闹了起来。
围观的众人见状,纷纷发出了鄙夷嗤笑之声,开始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这郑仁礼真不要脸,竟然想让婉顺小娘嫁给他那傻儿子。”
“就是,就是,真是太不要脸了。”
“嗨,我和你们说,你们仔细看看这郑仁礼和郑友弼,咋看也不像是父子啊。
我咋觉得这里面有故事呢……”
“我知道,我知道是咋回事儿……
我听我二舅姥爷他邻居亲家公的三叔家女婿说,当年这郑仁礼与夫人结婚八年,都没有生出一儿半女,于是……”
“这位仁兄,你倒是继续往下说啊!”
“对呀,后来如何了?
如果这里不方便细说……
走走走,我们去旁边的醉仙楼边喝边聊,今天我请客!”
郑仁礼见到儿子哭闹,立即手抚儿子头顶,温声说道:“乖,友弼不哭。
你放心,爹今日一定会让你表姑答应,把你婉顺表妹嫁给你的。”
随即,扭头看向了郑观音,眼中冒出两道凶光,厉声道:“观音妹妹!
如果你今日不答应这门亲事,不将那香水秘方交出来,我郑家绝不会放过你们。
定要让你们娘俩,以及你的父兄,在这大唐无立锥之地。”
白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郑仁礼简直太恶心了。仗着背后有郑家撑腰,就敢强取豪夺,抢夺别人家的家产。
于是嗤笑一声,呵呵笑道:“好大的口气,你郑家的势力再大,这大唐也不是你郑家说了算吧。
难道你郑家,还能大过皇帝吗?”
“我郑家当然大……是谁在说话?
胆敢污蔑我郑家,是想找死不成!”郑仁礼话刚说一半,立即改口喝道。
正好看到了白羽走了过来,一对绿豆眼转了转,沉声道:“你是谁?
这是我们郑家的事,我劝你一句,最好是不要多管闲事。”
郑仁礼看到白羽气势不凡,一脸小心谨慎的说道。
白羽看到郑仁礼没中计,轻轻笑了一声,说道:“我就是一个路过的,看你在这里欺负孤儿寡母的,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难道你们郑家,就是这样的家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