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东河村西北方的官道上,三匹快马犹如风驰电掣,赵不凡位居最前,林冲和鲁智深则分列左右。
遥遥在望的东河村虽然还没有遭到劫掠,但居民似乎已经得知辽兵来袭的消息,人人都在收拾东西撤离,惊恐的呼喊声比比皆是,不少孩子更是嚎啕大哭。
眼见村民混乱不堪,赵不凡连忙放声高呼:“我是赵不凡!”
“赵副指挥使来了!”
“乡亲们!赵副指挥使来救我们了!”
“……”
一个名字足以安定民户,一个名字足以令东河村振奋,只要是在霸州,只要是在雁头寨,赵不凡的名字在贫苦百姓心里就这么管用。
“驭!”
面对无数百姓期盼的目光,赵不凡快速勒停了战马。
“若相信我赵不凡,乡亲们就赶紧回村,老人、小孩和女人都躲起来,精壮男儿则拿起你们的锄头和镰刀守在村口,安静等我杀敌归来。”
村民无不是惊愕地看着他,离得近的少年急声问说:“赵副指挥使没有带兵马来吗?”
“来不及了!辽兵只是例行劫掠,人数不多,我们足以应对,你们不用害怕,安静在村里等着,待我们击退辽兵,你们再帮忙打扫战场!”赵不凡竭力控制住战马不乱动,语调洪亮而又沉稳。
少年眼露仇恨,突然咬紧牙关喊说:“赵副指挥使,我要跟着你一起去杀契丹人!”
“对!我们也跟着赵指挥使去杀契丹贼!”
“乡亲们!我们一起去,跟契丹人拼了!”
看到村民压抑的情绪爆发,赵不凡冷静地出声喝止:“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好妻儿老小,杀敌是我们的事,全都在村子里等着,顺便帮我们照看战马。”
赵不凡纵身跳下马背,径自跑向北方的山林小路,而鲁智深和林冲也紧跟其后,三人各展轻功快速纵跃,便是茂密的树枝戳到身上也彷如未觉。
“冲哥!智深哥哥!辽兵胆敢冒险穿越山林小路来劫掠,真是当我们大宋无人,必须令他们好好尝尝滋味,记住我早前的嘱咐,千万不要独自与他们近战,先借用林子掩护,边打边退,听到我的口哨声就到我刚才指定的地点汇合。”
“洒家省得。”
“好!”
三人分散到林子里躲藏,鲁智深在西,林冲在东,赵不凡则躲在正南方的树冠。
一刻钟之后,大批辽兵出现在视野,他们轻装便行,沿着林子里的小路快速前进。
“啐!”
赵不凡吐出嘴里的野草根,透过树叶的缝隙仔细观察,待确定辽兵的人数,便缓缓抬起连弩瞄了过去。
“嗖!嗖!嗖!”
三支弩矢电射而出,辽兵阵中瞬时有三人应声倒地,而他们尚且没能做出反应,东、西两边的林子里又连续响起破风声。
大宋的军用强弩威力惊人,前后总计九名辽兵连敌人在哪里都没有弄明白就气绝身亡。
“有埋伏!小心!”
辽将的喊声刚刚响起,树林里又有九支弩矢射出,晕头转向的辽兵立时又倒下九人。
转瞬间损失十八人令辽兵有些惊慌,但也察觉到射出弩矢的准确位置,气怒难当的辽将顿时震声大吼:“不要心慌!他们仅仅只有三个人,我们分散突过去!”
目视辽兵快速涌来,赵不凡立时跳下大树冲向茂密的草丛,借助轻功引对方在林子里追,待填装好弩矢,便抓住机会回身点射,不管是否命中,射完就走,远处的林冲和鲁智深也同样如此,三人各走一边,很快就把辽兵引得分散。
此番前来劫掠的辽兵明显是精锐,武艺都很不错,当他们知道目标的方向,提前有了准备,弩矢的杀伤力就大幅减弱,不过赵不凡自幼被师傅调教得弓马娴熟,如此潜伏暗袭,不说矢矢必中,至少每发两支也能杀伤一人。
不久。
赵不凡绑在胸前的五十支弩矢耗尽,他随之将箭袋扯下来扔掉。
目前还有五十支箭,大约能杀伤二三十名辽兵,也就是说还会剩下四十多人……这些辽兵的武艺不弱,独自近战有些麻烦,必须与冲哥和智深哥哥汇合才行。
想到这里,赵不凡果断把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伸到嘴里吹响了尖锐的口哨。
远处的林冲和鲁智深立时心领神会,一边用连弩射杀辽兵,一边跑向早前指定好的位置,待到汇合的时候,他们的弩矢已然耗尽,面对围拢过来的百余辽兵,只得拔出战刀背靠背迎战。
领兵的辽将怒不可遏,愤然站到军士身前喝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赵不凡!”
“林冲!”
“洒家鲁智深!”
三人报出的名字令辽将有片刻愕然,但很快就兴奋到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你就是赵不凡!你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