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吃惯了精粮,这玩意真不是人吃的。
但眼下家里实在没吃的了,只能将就应付。
等吃完锅里剩下的棒子糊糊,郑国想起来要清点原宿主留下的财物,得出去采购了。
但一番清点下来,除了中山装口袋里的二十多万元,再没了。
“对了,好像原宿主一直没查看郑老爷子在暗格留下的木盒,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钱了!”
郑国搬开炕上墙边的柜子,掀开挂在墙上的布,有一个暗格。
郑国拿出木盒打开,里面有一沓钱,清点下来五十三万。
还有几封信几张老旧的黑白照片和房契,和两本医书。
出于好奇,郑国拿起相片。
第一张相片,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和老爷子在医馆前合照。
第二张照片是这对年轻夫妇抱着个小孩和老爷在医馆前合照。
郑国通过回忆,知道郑老爷子以前是郎中,也就是中医,曾经开过医馆,而那家医馆也是原宿主以前的家。
只是建国后,郑老爷子说自己年纪大了,就变卖了医馆,并把钱捐给了国家,在这处院子买了三间屋子。
擦的,郑国的心揪疼揪疼的。
这可是京都的店铺啊,这放到以后得一个小目标是有的吧。
要是早穿越几个月过来,说啥都要拦住老爷子别卖医馆。
哎……
但想到这郑国又笑了。
这世间的事怎么可能让人如意呢,现实生活不就是一个个抱憾组成的。
郑国的目光再次看向了照片。
这对年轻的夫妇正是原宿主的父母。
别说这夫妻二人当真的是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很有夫妻相的那种。
之后几张照片是原宿主不同年纪和老爷子的合照。
“可惜啊,要是原宿主的家人都在就好了。
起码这世界的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是的,上一世的郑国父母早亡,没有体会到家庭的温暖。
这一世同样如此。
郑国打开信件,印入眼帘的就是两张阵亡通知单。
“原来是这样啊!”
原宿主记忆中没有父母的信息。
继续阅读信件,果真郑老爷子临终前把该告诉的都写在信里,还有对原宿主的嘱托和期许。
原来原宿主的父母很早就抛下孩子,投入到了伟大的事业中了,并于很早就牺牲了。
郑老爷子独自承受丧子的痛苦,不忍心告诉原宿主父母双亡的消息。
刹那间一股异样的哀伤情绪升起,但自己明明并不痛苦,反而像旁观者一般。
不过话说倒也挺感动的。
直到片刻后浑身一轻,似乎有什么离开了自己,而那股哀伤的情绪一扫而空。
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原宿主的执念消散了。
最后郑国沉重的将木盒又放回暗格。
彼时贾张氏来到了东城区军管会。
时值下午,倒是没多少排队办事的人,没一会就见到了负责接待的王干事。
“张翠花,是你!”
忙了一天的王干事本就脑瓜子疼,见到这位立刻本能撇了下嘴。
是的,虽然东城区很大。
但是这位真知道张翠花这人。
想几个月前给贾家安排房子的时候,这位舍不得出钱又要挑好房子的难缠劲,就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后来王干事私下和人谈过这位,就知道了张翠花诸多的“光荣事迹”。
“王干事,我要告状!”
“你告谁啊?”
“王干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想我一把年纪了,竟然被我们院的小年轻扇巴掌,还追着拿刀砍。
还好我跑得快,但凡我跑慢点,我都见不到您了!”
贾张氏边说边假装抹眼泪,只是手背上却干干的。
“啥?谁这么大胆子?”
“王干事,是我们院郑家小子,叫郑国,对,就是那个被开除的留学生!”
“是他?扇你巴掌,拿刀砍你?”
王干事对郑国挺有印象的。
大概一个多月前,一个青年拿着档案来找她。
当时一看是大学生还是留学生,对这位青年挺客气的。
但翻看档案看到了三个严重处分,就有点不待见这青年了,至于工作安排被她特意押了押。
“是啊,王干事,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不然以后这丧门,不,是这兔崽子肯定会欺压百姓的,而且吧,我感觉这小子以后一定会投靠敌特的。”
“打住!”
王干事听张翠华越说越没谱了。
虽说那青年被开除并背上了严重的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