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很糟,七个人就有三个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状况:
以太的头部被树葵触手刺入的毒素威胁到了生命,已经陷入昏迷。
我的天,这可是自救小队的最强大脑啊!
百合子被树葵的毒液喷溅到颈部皮肤,呼吸困难,问题还是很严重。
最妖娆的美少女战士也中弹了!
由拉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烧,时好时坏,反反复复。
这家伙倒是可以忽略不计,多他不多,少他也不少,就像凑数目来的。
大卫果断而理智地分析了目前他们小队的不利因素,觉得还是受损严重,而且很可能难以修复。
如果三选一的话,他咬着手指痛苦抉择,坚定地选择不顾一切抢救百合子。
扎尔布经历过世界上最毒的黑寡妇蜘蛛的毒液,虽然看上去以太的状况最严重,目前他已经头面青紫肿胀,呼吸微弱,生命垂危,但扎尔布没来由地觉得自己能救活以太。
百合子应该是三个人中能够自救的人,她的灵异生物是黄金蟒蛇。
蟒蛇不以毒液致命,但经过蛇族的改造,不经过毒液的洗礼是不可能的。
在会用毒的超人类里,扎尔布的蛛毒和百合子的蛇毒不相上下,是同时能施毒和制毒的人。
离开树葵威胁范围后不久,百合子的症状果然慢慢好转了。
扎尔布将自己的血液血清注射进以太身体里,除了解毒,他的血液还有自愈能力,可以充当大家的医护急救保障人员了。
扎尔布的血液配以露西的能量储备和催发,以太的恢复也很快,头面的青肿很快消退了。
表面上看症状最轻微的由拉,经过大卫的一番物理降温,还是时不时地发低烧,身体颤抖,打不起精神来。
扎尔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雅琪建议注射抗生素,可能什么地方发炎了。
因为由拉注射了扎尔布的血,情况并未有所好转。
最糟的是,他们以为已经离开的紫蝠王,又回来了,像个不散的阴魂,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慢慢靠近。
“它到底想要干什么?”大卫不安地问。
露西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以太身上,当以太恢复原样,看上去好一点,才注意到紫蝠王。
她想起了银色蓝顶的城堡和大片大片的虞美人,在那个美妙的场景中,她能听见蜜蜂和蝴蝶的交谈,是的,她听得很真切,现在还记得它们在说什么:
蜜蜂和蝴蝶打招呼:穿蓝色花裙子的伙计,那边还有一些花没钻过。
蝴蝶说,我今天不打算钻花,就是出来晒晒这身衣裳。
蜜蜂说,是得好好晒晒。早上起来,露水大,出了房门,我差点没一头栽进土里,翅膀都快粘在一起,一时间打不开了。
蝴蝶说,没必要起个大早啊,花不天天多的是。活儿也干不完,偷偷懒。
蜜蜂说,我哪有你那福气,工头看得紧。年纪一大把还住集体房呢,你倒是逍遥快活。
蝴蝶说,一言难尽。我住不惯你们那种密密匝匝的楼房,楼上放屁,四邻都得受着。我到哪儿住哪儿,不讲究。
蜜蜂说:没房心里不踏实,蜂胶、蜂蜜放哪儿,小孩谁供养。我们家小孩娇气,不比你们一下地就能到处吃。
蝴蝶说,伙计,你这老观念要改改,不然累死也没处哭去。我们的寿命短,没法给你比。
蜜蜂叹口气,谁都不容易,谁活谁知道!
露西知道自己的动物语言技能就在那时被激活了。
她放下以太,试探着向紫蝠王靠近,它这样跟着他们,又不伤害他们,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紫蝠王似乎明白露西的意思,这个在它眼里像个小黑点的人类确实能懂得它的苦衷。
它朝露西张开老鼠一样的嘴巴,露出白森森尖锐的牙齿,口腔里的气体恶臭不堪,几乎把露西熏倒。
露西强忍恶心,走进紫蝠王的嘴里,天哪,它的口腔就像污浊不堪、堆满厨余垃圾的地下污水通道。
趟过又粘又臭的舌头,它的舌头又滑又长又汤,如同桑拿房的温度。
噢!在紫蝠王的舌根与咽喉的结合部位出现一个红肿如刚喷发过岩浆的火山口,上面插着一根白色的骨头。
这根骨头看上去像禽类的腿骨被咬碎变成的尖刺,对,它被骨刺卡到了。
露西试着拔了一下,力气太小,她几乎无法使这根骨刺动一动。
怎么办呢?
露西从紫蝠王的嘴里走出来,试着用它听得懂的语言和它说明情况,她需要更多的伙伴进入它的嘴里,把骨刺拔出来。
其他人看着露西和紫蝠王交流,全程一片“吱吱”声,像两只耗子在讨论如何盗窃奶酪。
身强力壮的扎尔布走进去试了试,还是不行。
他认为恐怕要七个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