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敏锐地捕捉到了大礁石的异常,她几乎是滑翔着飞到大礁石面前。
礁石面上曾有的扎尔布侧面图印迹已经变得断断续续,看不出什么图形,更像不成形状的小雪花点子。
百合子闭上眼睛,不管用什么技能,她都要试一试。
一连串的蓝力波没有打出一个奇异空间,倒是让大礁石分崩离析,化成沙石。百合子傻眼了,她把扎尔布回来的通道摧毁了,扎尔布怎么回来?
她本来是要帮忙的,怎么搞来搞去成了帮倒忙的。
完了,完了,百合子像做了错事的学生目瞪口呆地望着还在崩裂的礁石。
草率了,怎么一上来就用了蛮力。
“扎尔布,对不起,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天啊,瞧我都干了什么蠢事?!”
百合子颓然跌坐在地上,望着一堆砂石废墟嚎啕大哭起来。
哭泣是一种情绪宣泄,积压太久的恐惧和焦虑通过泪水被冲刷掉了。
百合子心里积攒了太多的负面情绪,她很久很久没有哭泣过了。
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只有自己知道干了多大的错事。
泪水无法控制地流淌不停,大声嚎哭也让她感到非常过瘾,于是哭起来就变得没完没了了。
直到,突然头部的左上方出现一只拿着纸巾的手,百合子才从这种泛滥成灾的哭泣中回过神来。
百合子感到脑袋被哭得嗡嗡作响,整张脸都浮肿了一倍多,要是面前有个镜子,都认不出自己来。
“别哭了,你都哭了很久很久了。”
这是扎尔布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而不是从那堆废墟上传来。
百合子猛地一转身,惊喜交集地抱住扎尔布,鼻涕眼泪全抹在他脸上,**的,略带温热。
“你怎么出来的?你从哪里出来的?什么时候出来的?你怎么都不告诉我,让我在这里哭了半天。”
扎尔布本来害怕得要死,见到百合子为自己哭泣,心里又开心得要死,说不清这种复杂的感受,抱着百合子声音哽咽,也呜哩哇啦地大哭起来。
百合子见扎尔布也哭,突然就不想哭了,连刚才看到他安然无恙的欣喜也减弱不少,推开他问:“你怎么还哭起来了?不愿意回来呀。”
扎尔布现在最讨厌百合子的忽冷忽热,以前多好的姑娘,被改造以后大部分时间都冷冰冰的。
现在自己大劫归来,她还是这副死样子,真是伤心。
没情绪哭了,也要逗弄她一下子。
扎尔布止住哭泣,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擦干眼泪,就朝“甜心玛利亚娜号”跑起来,边跑边说:“你要是能追到我,我就告诉你我怎么回来的。”
百合子轻蔑一笑,追你还不简单,一定是手到擒来呀。
她起身飞掠过去,飕飕的凉风很快就要追赶上扎尔布了。
扎尔布只等她快要追到时,纵身向后跳跃开,两人相向快速地错过,就像两列交错的列车。
“嘿嘿”扎尔布见计谋得逞,笑起来。
他现在距离“甜心玛利亚娜号”的距离正好,等百合子返身回来,他已经上了船。
“呀,扎尔布!”
扎尔布刚上甲板,就和赛莲娜撞个满怀,宽厚温暖的怀抱几乎把他的肋骨勒断。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保罗的好奇心大过对扎尔布的关心:“还是百合子去救了你?百合子呢?”
扎尔布故意卖关子,一顿吆五喝六地点餐,各种吊胃口。
百合子看着准备把自己作死的扎尔布,恨不能立刻成全他:“吃吧,吃饱了再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扎尔布兴奋得把这句话闷在了果汁里,好久好久了,他都没享受过这种被关注受重视的感觉。
不管怎么磨蹭,交代问题是混不过去的。
“我从大礁石上扑过去,感觉到一种几乎把我撕碎的力量,我连叫唤一声的力气都没有,就被摁进了一个黑盒子里。”
“真的,我的感觉就是被什么大家伙狠狠摁进了一堆棉花!”
百合子听着扎尔布的讲述,对照回忆着自己的感觉,确实有股吸力,不过她是直坠下去,没有被摁的感受。
坠落下去的地方空旷无垠,雪白一片。
扎尔布为什么说是个黑盒子呢?
那个地方是有界限的?
“我睁开眼睛想看清楚周围情况,可是,你们知道吗?那里黑乎乎的,睁眼和闭上眼睛的感觉是一样的,我吓个半死,从小我就特别怕黑。”
“哈哈,这么大人还害怕黑暗。”赛莲娜大声笑起来。
“当然害怕啦,什么都看不见,又感觉盒子里面挤满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它们也许会袭击你呀,可你,连它们在什么地方都不